到它有多大,它就有多大。”
安心无不赞叹地说道:“哇,原来你那个位置是这么厉害的位置!”
君哥的双眸更加深沉,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也是最危险的位置。表面上看,所有的人都在讨好我,奉承我,服从我,但是事实上,所有的眼睛都在紧盯着我,我的一举一动都在无数双眼睛的监控之中,不能有任何差池。”
君哥说完,又低眉望着安心,问道:“丫头,你知道暴风雨来临的时候儿,什么树会先倒下吗?”
安心不假思索地说道:“是最弱小树苗!”
“错,”君哥第一次非常严肃地否定安心,“是丛林中最高的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现在,就是这样一棵最高、也是最危险的树。”
安心沉默了。她只以为君哥不过是一个军人而已,但是在军人的背后,实际上涉及到更多复杂的政【河蟹】治关系和人际关系,这是她所未曾想到过的。
这是一直隐藏在君哥内心深处的话,他从没跟任何人说起过,他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跟安心讨论这么沉重的问题。
这是他应该承受的压力,而不应该让她担心。她只需要快快乐乐地当她想当的兵、做她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君哥看着安心有些沉重的脸,便逗她,捧住她的脸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哈哈笑了起来。
安心嘟着嘴巴看着她:“你笑什么?”
君哥笑道:“我在笑你可爱啊。我随便这么跟你说说,就把你给唬住了。怎么样,小东西,被我骗到了吧?”
安心气愤地站起来,用拳头使劲儿地捶着君哥结实的胸膛:“君慕白,你好坏!你刚才说的话,差点儿把我吓到了!”
君哥笑得乐不可支,一把将安心搂入怀中,又反手将她摁倒在怀里,然后狠狠地捉住了她的唇:“小丫头片子,我的坏你可想不到呢!”
……
君哥尽量让自己和属下都保持低调,但是凡事都会有万一,说不定什么时候儿,那把刀就会落在他的脖子上。
他是从战场上一路厮杀过来的。他知道,能够杀人的往往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人。政【河蟹】治是比战场更加可怕的毒蛇猛兽。
但不论如何,从他升任一把手的那天起,他早已经秘密安排好了安心和君宝的第二种生活。确保他们母子就算没有她,也能够平平安安、衣食无忧地生活下去。
当然,他不希望这种可能发生。
当晚,窦雪梅的父母就从老家过来了,立刻被安排到了医院病房,请了最好的医生来给窦雪梅的母亲看病。
孤狼的几名战友陪着跑前跑后,终于把老人家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经过三天三夜的急救之后,老人的病情已经慢慢地恢复了稳定。窦雪梅的大哥和窦雪梅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窦雪梅一回头,这才发现,原来穆铭这些天都一直任劳任怨地陪在她身边,打针换药,从老家到帝都,一直都尽心尽力地照顾老人,就像在照顾自己的母亲。
如果不是忽然间想起这位穆铭同志不过是跟自己一起吃过一顿晚饭的人,窦雪梅都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穆铭同志,这些天真得辛苦你了!你已经好多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现在我妈妈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你去休息一下吧!”窦雪梅坐在病床边,轻轻地握着老人的手,对穆铭说道。
穆铭固执地说道:“我在这儿看着老人家,还是你去休息吧!这么多天,你一定早累坏了!老人的情况现在刚稳定下来,如果一会儿有什么需要的话,这边离不开个男人。”
窦雪梅心中一阵感动,但是却说什么都不肯去休息。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窦雪梅抬起头来,只见严参谋长和张大伟,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正站在门口。
“都别争了,今天我和大伟在这儿看着,你们都去休息!”严参谋长命令道。说完她就开始脱外套,俨然把这儿当成了照顾自己老人。
张大伟开始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地上放:“我和冰儿的一点儿心意。”
病房里,其他战士来探望老人家留下的东西已经占去了相当大的地方,张大伟和严参谋长这大包小包的东西,看起来显然都没地方放置了。
窦雪梅有些不满地抱怨道:“这是什么破习惯啊,来就来呗,还拿那么多东西!显摆你们家有钱是吧?”
严参谋长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少在这儿贫!又不是给你买的,这是给大妈买的,你叽喳个什么劲儿!窦雪梅,赶紧休息去!这儿有我跟大伟呢!”
虽然严参谋长一直都对窦雪梅板着脸,说话语气也不好,但是窦雪梅心里还是热乎乎的。这就是战士之间的情谊,没有花言巧语,没有巧言令色,但一旦到有了事情,那都是实打实的,来真的,从不跟你耍嘴皮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