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慢慢地安静下来了,随着薛姨娓娓的讲述,她仿佛逐渐进入了到了薛姨向她描述的画面。在她的眼前,又仿佛再现了那个二十多年前的早上,那一天,大雪纷飞,年少的君哥正沉浸在他昨晚的美梦中。
而在另外一个房间里,君夫人仍旧在沉睡。
君战早已经起床,身上的橄榄绿军装,将他衬托得威武而正气。他站在窗前,颀长的背影望着窗外飞扬的大雪,若有所思。
“君先生,早餐做好了,您请用早餐吧!”
一个女人熟悉的声音传来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女人是薛姨。她的真实名字叫薛慧萍,有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和一张略带朴实的笑脸。
君战转过身去,深沉的目光望向薛慧萍的那一刻,薛慧萍双颊微微发烫,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慧萍,辛苦你了,一起过来吃吧!”
君战的声音响亮而有力,富有磁性的声音有着一种让人无法抵挡魅力。君战说着,便自顾自地走到餐桌前,在自己平时的位置上坐下。
这个不过是随口一出的邀请,却让薛慧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红着脸,嗫嚅了一会儿,才小声地回答道:“我……我是佣人,不能和君先生一起用餐。您还是请自己慢用吧……”
薛慧萍说完,不知道自己的话是否得体,脸禁不住又红了起来。
君战并不以为意,仍旧和往常一样用完了早餐,君夫人和君哥却仍旧在沉睡。君战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对薛慧萍说道:“他们娘俩儿啊,都被我宠坏了,这天儿才稍微一冷,就都不肯起床了!”
薛慧萍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但是这种表情却一闪而过,她很快便一笑,回答道:“谢谢您。但,我是佣人,怎么能和您平起平坐呢?还是您自己吃吧!“
薛慧萍说完,脸不由自主地又红起来了,她仔细回味了自己刚才说的话,想检查一下是不是刚才说得不太得体。
然而君战似乎对薛慧萍的心思并没有理会,很快地用完了早餐,从餐桌前起身离开。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君战望着纷飞的大学,眉头长久地紧锁。
“君先生,要不我去叫太太还有少爷起床吧……”薛慧萍说着,打算起身去房间叫君夫人还有年少的君慕白起床。
“不用了,天儿太冷,让他们再睡一会儿吧!”君战说着,自己转身到房间,像往常一样依次亲吻了君夫人和君慕白的额头,转身走进了白皑皑的大雪中。
薛慧萍站在原地,望着君战的背影,大眼睛中有种异样的情绪在涌动。
“慧萍”
君战走了几步,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
薛慧萍有些惊讶地看着君战。
君战深沉的目光望着她,开口说道:“如果我回不来了,请代我照顾好少爷!”
薛慧萍被君战的话弄得一头雾水,脸上的神情越发诧异。
然而君战并没有过多解释,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个故事并不漫长,薛姨的讲述却让这个故事听起来显得十分悠远。等到安心从二十多年前穿越回来的时候儿,薛姨的故事已经讲述完毕了。
安心好奇地问道:“后来呢?”
薛姨的脸上仿佛又出现了二十多年前的羞涩,她平静了一会儿自己的思绪,才说道:“后来,君先生果真再也没有回来过。我已经君先生,照顾好少爷,所以自那以后,我就没有再离开过少爷身边。君先生离开的三个月后,军队的忽然送来了君先生的骨灰,我才知道,君先生已经牺牲了。
薛姨说到这里,眼圈禁不住有些发红。
“牺牲了?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牺牲的吗?”安心问道。
薛姨点了点头:“我听军队的战士说,君先生是在一次反恐任务中牺牲的。因为直接运送身体目标太大,过于危险,所以只能将君先生的骨灰运了回来。”
安心也忍不住感伤地叹了口气,军队的工作性质向来都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儿一颗子弹从飞过来,连话都来不及讲就倒下了。
难怪君哥一直对那些恐怖分子那么仇视,他大概是把自己对父亲的思念都化作对这些人的仇恨了!
安心想了想,又忍不住问道:“那……君太太呢?为什么我一直没有听君哥提起过她?”
根据薛姨的讲述,应该还有一个女人一直没怎么出现君战的夫人。她现在在哪里呢?为很么君哥对母亲的事情缄口不提?
听到安心这么问,薛姨忽然如同陷入了恐慌般,立刻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说道:“少、少奶奶,时候儿不早了,我该下去让女佣做午餐了!”
说完,薛姨便转身匆匆忙忙地下楼了。
安心看着薛姨的背影,有些发呆,心里寻思道:“这到底是怎么会回事儿?为什么一提起君哥的母亲,薛姨忽然间变得这么慌张?”
她隐隐地觉得,君战、君夫人还有薛姨,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已经不仅仅是主人和佣人之间的关系了,这中间一定存在着一些奇妙的玄机。
因为刚才在薛姨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儿,安心已经明显地察觉到了她脸上表情的变化。如果仅仅是一个女佣,在讲起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