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加爵?”艾伦抬起眉眼痛苦地望着诺拉:“凭什么手握重权?”
“就因为他是穿越虫洞第一人。”诺拉淡淡地说:“后来,他掌管整个研究院,我爸妈是他的手下。他为所欲为。而当年那场轰炸所有的黑锅,全部是我爸妈背。这就是为什么,我那天早上,在研究院旁边的餐厅里一直在抓证据。”
“抓到了吗?”艾伦有些内疚地问:“当时我都没问你。”
诺拉苦笑道:“没有。法比诺已经把我爸妈在这个世界上所存在的信息全部抹去了。”
艾伦:“!!!”
“只留下猎豹星我家小房子里,仅存的一些爸妈存在过的证据。”诺拉难过地声音颤抖:“所以这个人,我没有能力扳倒他,我只能指望宇宙第一审判庭。”
艾伦将信放在床头柜上,转而一把搂过诺拉,心疼地说:“我之前在帝国大学学习时,经常听到不同的教授称赞你爸妈,他们都说,你爸妈的死亡是整个银河帝国的损失。可他们也说,没有任何人敢明目张胆地去哀悼此事。”
诺拉的眼泪瞬间留下,她哽咽着大声说:“因为,他们直到死亡的那一瞬间,都背负着轰炸枯砂星的罪名,都一直背负着那不堪的罪名!”
艾伦搂住哭得颤抖地她,难过地说:“银河帝国他们,可能是想找个替罪羊。”
听到这句话,本是小声啜泣的诺拉,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
直到她哭了很久很久,才猛然想起什么,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艾伦,睁着满是泪水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好了,我所有的事儿都告诉你了。当初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不敢跟你在一起,就是这件事,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的秘密。现在,你都知道了。”
艾伦一怔,诺拉的冷漠神情让他顿时不知所措。他转而一把碰住她的脸颊,用力地想要去吻她。
谁知,诺拉含泪偏过了头,跟他的吻堪堪擦过:“艾伦,现在你知道我是罪人的女儿了。”
艾伦摇了摇头,难过地再度想吻她:“不,这不是他们的错。我做审判总长那么多年了,我知道这事儿对他们的压力有多大,军令如山,他们不得不服从。他们不是罪人,枯砂星人也不会认为他们是罪人!他们只是一直被利用的可怜人!”
诺拉回过头来正视着他,眼泪簌簌落下,声音颤抖着说:“可枯砂星所毁掉的一切,也是经由我爸妈的手啊!”
“但是枯砂星正慢慢起步,十万年后之所以科技顶尖,进步如此之大,都是因为你啊!”艾伦温柔地吻着她的眼泪,难过地说:“你正替他们偿还着不该是他们所欠的债。可真正的罪人……”说到这儿,他猛然想起宇宙第一审判庭的消息,转而笑着对诺拉说:“真正的罪人已经被宇宙第一审判庭所通缉了,不是吗?”
诺拉一把抱住艾伦的腰,哭得不能自已。
“法比诺有今天,也正是因为你和我们枯砂星的共同努力啊!”艾伦想了想,又安慰道:“不,是你爸妈带着你,跟我们枯砂星共同努力着。”
诺拉抬起眉眼怔怔地看着他,那颗曾经胆怯的,忏悔的,想要偿还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含泪小口地接受着艾伦的亲吻,任由艾伦的轻抚,任由他的靠近,任由他一点点地,退去了自己的全副防备。
亲吻由细雨般地轻柔,逐渐随着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两人的体温被荷尔蒙所灼烧,散发出焦灼的,如痴如狂的爱火,那仅存的最后衣物在疯狂的缠绵亲吻中,早已不知去向。
那是从未踏入过的桃花源,那里有着芬芳泥土大地,一股清泉从那密林深处缓缓流出,汇聚成溪流,潺潺清越。
艾伦亲手拨开溪水边的丰盈水草,他趟过清水小溪,一步一步地亲吻着湿润大地,他缓步走向有着清新草木香气的密林中。
每一棵参天树木都留下他轻柔的蜜吻,他的脚步不疾不徐,缓步深入密林深处,一回首,却发现有一个不易察觉的山洞,洞口水草丰盈,随着他的呼吸,她的心跳,起伏摇摆。
艾伦来到洞口,好奇地向内探去,却见其中土地湿润,洞壁许是被水草遮蔽,有着最适宜的温度。
这里,或许就是他寻觅已久的,想要休息久居的桃花源深处。
蓦地,他凌空飞起,飞越苍穹之上,化作一只蛟龙再度呼啸袭来!
大地起伏震动,密林被蛟龙猛烈地探入撞击得东倒西歪,水草被蛟龙带来的劲风吹刮到一边。
蛟龙鳞爪飞扬,意气风发,欢快地钻入洞内,在温热的山洞里肆意嬉戏。
累了,便伏在洞内小憩。
渴了,就轻舔洞内清泉。
休息够了,便再度闹得整个大地震颤。
蛟龙时而蹿出洞口,飞越万里星空,时而盘旋洞内,用坚韧的身躯轻蹭着洞壁。
偶有蛟龙长吟似从苍穹之上传来,偶有大地颤动似从万古深渊传来。
金月上,从漆黑的黑夜,慢慢亮起一道白光。窗外,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一轮朝阳随着蛟龙的舞步,一点点地跳起爱火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