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器。

“哦，现在生气了。”杰森凶狠地敲碎定位器。

特雷尔不赞同地看西蒙。

黑猫乖巧地缩着爪子和脖子，眼中满是无辜：喵是一只猫，怎么能奢求猫自己清理多出来的蝙蝠玩具呢？

特雷尔收回视线，更无辜地看向杰森：“猫不是我，被关起来会抑郁的。”

杰森愧疚了。

·

哥谭又出太阳了。

自从天使来了哥谭，潮湿的哥谭快要名不副实，一个月里有三分之一日子是能看见太阳的好天气。

“咳。”杰森清了清嗓子：“特雷尔，夜巡前还有一点时间，要出去走走吗？”

“啊？”沉迷网络的特雷尔抬起头。

“既然来了人间，总不能一直关在屋子里，不晒太阳人也容易抑郁。”杰森说。

特雷尔不太想动，网络那么好玩，网友都超级有才华，只要有网有电脑手机，他能一百年不见太阳。

“动起来。”杰森催促。

T恤夹克牛仔裤，明明都是地摊货，穿搭在特雷尔身上却像街拍的明星，似乎直接参加晚宴都没问题。

杰森给特雷尔扣上帽子和墨镜，把发散的魅力压下去，看起来终于没那么惹眼吸睛。

他们去快餐店拿上订好的汉堡炸鸡，骑着摩托来到哥谭与大都会相连的大桥，爬上桥梁中间的高架看落日。

落日余晖，海天一色的画面很美。

特雷尔对太阳改观，并找到了新爱好——拍照。

如果没有红披风的蓝大个从天而降打搅他们的晚餐那就更美好了。

“杰森，没有防护爬这么高很危险。”超人温柔地责备杰森：“你的朋友快吓坏了。”

天使会恐高？开什么玩笑！

杰森张嘴，但反驳的话说不出来。

特雷尔的墨镜挂在脖子上，脸上发红，连鼻头也是红的，眼中闪着泪光，眼角还挂着水珠，看起来确实像被吓到了。

超人匆匆把两个人拎下高架，然后赶去救哪里燃起的大火。

特雷尔用手揉了揉干涩却出水的眼睛：“我对阳光有点过敏。”

抱歉，害你被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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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醒醒，我们去看日出。”

特雷尔一大早天还没亮就闯进杰森的房间。

“不，你有阳光过敏症。”睡了不到两小时的杰森用被子盖住头。

“网上说，轻微的过敏症可以脱敏治疗。”特雷尔抢夺杰森的被子，“快起来，网上说早睡早起才是人类需要的健康作息。”

“网上有没有说不能随便闯进别人的房间？”杰森闭着眼睛摸枕头下的伊丽莎白。

特雷尔趁机抢走了他的被子，还惊呼出声：“哇哦，杰森你睡觉不穿衣服的吗？以后我也要这样睡！”

“闭嘴！出去！”杰森彻底醒了。

“日出。”特雷尔抱着被子眼睛一眨不眨。

“等我十分钟，你先出去。”杰森叹了口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起身走向浴室。

特雷尔冲他的背影吹了声口哨。

“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跟着学！”杰森摔了条毛巾盖住特雷尔的脸。

但蝙蝠侠是世界的眷者，他的行为肯定不乱七八糟。不穿制服的蝙蝠侠能给超人吹口哨，他当然也可以。

特雷尔再次吹了一声又大又响的口哨，在杰森把剃须刀砸过来之前丢下东西跑出门。

杰森卡着十分钟的底线出门。

他打着哈欠跟特雷尔说：“听着，人类每天需要最少六到八小时正常睡眠，否则容易猝死……”

帽子、眼镜、相机齐齐备好的特雷尔拽住杰森的衣襟将人拉近，凑过去亲了下那张开开合合的唇。

“没关系，我可以随时帮你补魔。”

杰森耳朵瞬间涨红，骂骂咧咧：“你不可以随便这样……”

“我可以，看吧，你已经恢复最佳状态。”特雷尔放开杰森的衣襟，顺便用手抚平褶皱拍了拍杰森的胸口，觉得手感很好又多摸了摸。

“特雷尔！”杰森咆哮。

“我知道我的名字，你可以小声一点。”特雷尔揉了揉耳朵，“你让我耳鸣了。”

杰森拿出当幼师的耐心：“你应该学会什么叫距离感，这有助于避免冲突……”

“但是杰森，你也会坐在黑面具腿上谈条件啊！”特雷尔用手机展示红罗宾贡献的红头罩执法美照，有跟黑面具的，也有直接坐在罪犯身上的，还有被双面人抱住腰拿枪抵着双面人下巴的。

“小红说为了避免冲突牺牲距离感很正常。”

“F**K￥%……#”杰森低声骂出一串乱码，狡辩：“别听那个早晚会被挂上路灯的资本家放狗屁，根本不一样！”

特雷尔觉得一样，而且他是个优秀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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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最高的滴水兽在韦恩塔上。

特雷尔像个普通

人一样由杰森背着登上滴水兽。

上帝总是眷顾天使，哪怕是不属于祂的天使。特雷尔想看日出，哥谭上空浓厚的阴云便散去，露出闪烁的星辰和东方泛起的青蓝。

日出之前的天空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