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随便这样……”

“我可以，看吧，你已经恢复最佳状态。”特雷尔放开杰森的衣襟，顺便用手抚平褶皱拍了拍杰森的胸口，觉得手感很好又多摸了摸。

“特雷尔！”杰森咆哮。

“我知道我的名字，你可以小声一点。”特雷尔揉了揉耳朵，“你让我耳鸣了。”

杰森拿出当幼师的耐心：“你应该学会什么叫距离感，这有助于避免冲突……”

“但是杰森，你也会坐在黑面具腿上谈条件啊！”特雷尔用手机展示红罗宾贡献的红头罩执法美照，有跟黑面具的，也有直接坐在罪犯身上的，还有被双面人抱住腰拿枪抵着双面人下巴的。

“小红说为了避免冲突牺牲距离感很正常。”

“F**K￥%……#”杰森低声骂出一串乱码，狡辩：“别听那个早晚会被挂上路灯的资本家放狗屁，根本不一样！”

特雷尔觉得一样，而且他是个优秀的学生。

·

哥谭最高的滴水兽在韦恩塔上。

特雷尔像个普通

人一样由杰森背着登上滴水兽。

上帝总是眷顾天使，哪怕是不属于祂的天使。特雷尔想看日出，哥谭上空浓厚的阴云便散去，露出闪烁的星辰和东方泛起的青蓝。

日出之前的天空颜色像极了杰森的眼睛，藏着即将升起的大火球。

特雷尔架好相机，小声哼着：“轻声！那边亮起来的是什么光？”

杰森蹲在他身后一些，嗅到了淡淡的雪松气息——那是他们共用的洗发水味道。杰森有些恍惚，顺口接道：“那就是东方，你就是太阳！”

特雷尔接着哼：“起来吧，美丽的太阳！赶走那嫉妒的月亮。”

杰森不接了，接下去的台词有些缺乏距离感，毕竟《罗密欧与朱丽叶》说的是爱情。他撑着下巴望向越来越亮的天际，装作没看到特雷尔的眼神。

特雷尔自己继续唱：“……他脸庞的光辉，使那些星辰黯然失色，如同白昼掩盖了灯光一般……看，他用纤手托起自己的脸，真是太美了。啊，我真愿是那纤手上的一只手套，好……”

“闭嘴。”杰森用几乎跟特雷尔脸一样大的“纤”手敲了下特雷尔的脑袋。

“……一亲芳泽。”特雷尔坚定地唱完最后一句，并指向东方：“看，那是希望。”

杰森愣了下：“这句在哪里？”

特雷尔指着日出用咏叹调说，“晨曦之上那抹青绿是你的眼睛，哥谭的希望在你眼中。”

杰森盯着特雷尔半晌：“……听起来像超人哄老头子的屁话，你从哪学来的？”

当然是跟西蒙踩地图时偷听来的。

特雷尔歪了歪头，闭上嘴巴。

蝙蝠侠跟杰森那么像，怎么对同样的话反应截然不同？！

红罗宾老实照做乖乖整理医疗箱。

说实话，杰森没直接开枪他已经感到庆幸。

“特雷尔。”杰森不赞同的视线落到特雷尔身上，“我说过不要放陌生人进屋。”

特雷尔盛出一碗榴莲鸡汤，“红罗宾是你的紧急联系人。”

不算陌生人。

红罗宾慢慢张大嘴。

“闭嘴！替代品！别发出声音！”杰森脸红了，他恼羞成怒地咆哮：“我只是不想麻烦没有嘴或者听不懂人话的其他蝙蝠！”

红罗宾闭上嘴，依然满脸感动。

大红真的，真的，太可爱了！

“你最近在查黑面具那条走私渠道？我刚好知道一点消息。”

红罗宾决定将红头罩的情报需求置顶，反正蝙蝠侠的后勤助手还有神谕，他可以偷一点懒。

特雷尔的创意美食没想象得那么糟糕，红罗宾吃完没中毒。

·

众所周知，蝙蝠家没有秘密。

红头罩的秘密安全屋变得热闹起来。

第二个敲响窗户的是身穿紫色制服紫色斗篷宛如一只紫茄子的搅局者，金色头发的斯蒂芬妮还带了神奇女侠代言的冰淇淋当见面礼。

她信誓旦旦地跟特雷尔说：“这是杰森的最爱。”

然后是遗孤将一盆快枯萎的月季悄悄放在窗台，等杰森好不容易把花养活了，她又把刚打花苞的月季偷换成一盆蔫耷耷

的山茶。

“老子不是她的园丁！”

杰森骂骂咧咧，但还是接受了遗孤沉默的求助?_[(，继续帮忙拯救植物，导致他夜巡归来阳台上经常莫名其妙多出盆栽。

这些还可忍，不可忍的是特雷尔给夜巡结束的他端来一盆什锦水果牛奶麦片，说是夜翼的特供营养食谱！

“说了不要随便开窗放陌生人进来！你的耳朵长来是当摆设的吗？！”

杰森熟练地清扫窃听器，给窗户换锁。

特雷尔搅拌颜色不太漂亮的麦片粥：“但是杰森，你没有生气啊。”

不但不生气，还很高兴，灵魂都软成棉花糖。

义警都是绿名，跟杰森有亲缘羁绊，而且会带礼物，吃完东西积极给评价，还能提出创新建议，不是陌生人。

杰森将某些人偷渡进来的咖啡和麦片丢进垃圾桶，从橱柜里拎出偷吃的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