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自己的皇陵。
先是选址用了一年,备料用了两年,开工也就才几年的时间,连一小半都还没建好哩,也就相当于大坑将将挖开而已。
工程的进度自然要加快,还有该精简的也得好好的减一减,眼看就是三伏天了,说的是皇宫里不缺冰块,可也不是长事啊!
新皇屁股才挨上龙椅,就想起他父皇的好来了,当下又哭了出来。
新皇都哭了,朝臣们也得哭啊。
于是,一早上啥都没干,光哭去了。
裴天舒身边常用的跟班都知道,这几天王爷的心情不佳,谁要是一不小心,点燃了炮仗,那就阿弥陀佛,自求多福吧。
要问忠义王火气为啥那么大,还不是因着那几个蠢爆了的林家人。
死了埋了不就得了,还要争论谁去负责督促皇陵的工程进度,争论不休也就算了,他妈的没事儿老哭个屁啊。
每天起的比鸡还早,就为了听一大帮人又哭又嚎,再好的心情也暴躁了,没有抑郁已经算不错了好嘛。
代王知道这几天裴天舒看姓林的不顺眼,悄悄地隐了。接到了皇宫里暗桩们送来的,有关于度乘大圣那帮人关起门来不问世事的消息,代王觉得终于有了和裴金玉见一见面的借口,这就专拣了个裴天舒不在的时机,去了雕山小筑那里。
这一回,裴金玉没有赶他出去,也没有连弩相迎。正在阴凉下看书的裴金玉,指了指旁边的石墩,还道了句:“坐。”
实在是让代王惊喜不已。
一坐下,才发现,自己坐在了大太阳地儿。
那石墩滚烫的可以做烤肉了。
代王又站了起来,立在了一旁。
外人一看,这景象实在是……有够奇特的。说一个女人的家庭地位之重,可以说她和夫君平起平坐。到了长公主这里,怎么就成了这样呢,长公主赐座,代王都不敢坐。
可见,代王的家庭地位实在是有够低的。
比之姨娘都不如哩!
女人说,长公主实在是众位姐妹的楷模。
男人说,代王你特么的还是男人嘛!
裴宝说:“阿彩,你以后要嫁给了我,咱家也是你坐我站的。”
刘彩说:“嘘,别说话,听听他俩会说啥。”
知道长公主为啥这一回没赶代王出去了吧?
就因为这院子里啊,不止她和他两个人哩!
裴金玉一早就将院子,借给了刘彩和裴宝联络感情。
只因刘彩说了,“你不懂男女间的情爱,我也不懂,我决定先和裴宝谈一谈情,等我弄懂了情爱是怎么一回事,我再转回头来教你。”
情爱是个什么东西,裴金玉自然是懂的。但这个东西,还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譬如她说,情爱不是个好东西,会遮住了人的眼睛。可楚氏、高再婵、赫连名花就会说,情爱是这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
所以,裴金玉明智地选择了闭嘴,有些东西只有亲身去体验了,才能了解内里的苦涩滋味,也才能感受到什么叫做甘甜回味。
情爱是一种苦里夹杂着甜,甜里又偏偏会带着苦的,莫名其妙的东西。
可代王不知道裴宝和刘彩也在啊,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
裴金玉抬眼看了看他,对一旁的嘉荣道:“快,给代王上杯茶,看他热的都说不出话了。”这是害怕他会乱说话。
代王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待遇啊,一激动,还真就说不出话来了,上前跨了一大步,握住了裴金玉的手,结结巴巴道:“金玉……你……我……”
好好的气氛,被代王这一握,彻底搅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代王一握长公主的小手,激动地说:“金玉,俺乃你。”
长公主:“哪远死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