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从一旁宽大的袖袍之中,取出三个粉彩白底,颈甁细长的玉瓶,放在向东跟前道“这是嬷嬷交给我,叫你好生的熬好,切莫要误了娘娘的时辰”。
“这个我倒是晓得,今个儿向南倒是怎么了,去御医院提取药材这般重要的事儿,竟然让阿奴这个二等宫女前去,到时候万一.......”。向东说道最后,脸色微微一变,朝小厨房外瞧了瞧,见外边无人之后,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向东姐,昨日向西当值,今个儿白天休息了,向南姐今天来了月事,不舒坦,娘娘昨日侍寝,刚刚起来,嬷嬷和妹妹我两人伺候着娘娘,空不出人手,前去御医院提取药材,便是叫了二等宫女阿奴前去。
以往瞧着阿奴做事伶俐稳重,且,不多问,更何况,让阿奴前去做这些事儿也无妨,咋们这般明目张胆的前去御医院提取药材之事,宫内有心人查看一番,便是晓得,更何况,从御医院出来的药材,一切都要记载院薄之上。
就算有心人拿去一看,我们也只是提取一些补补气血,调理身子的补药,没有其他什么,最重要的是这三样东西,方才能够发挥这些药物的关键”。向北脸色露出不以为然的道。
向东听到向北解释的话,心中转了转后,也觉得向北所说有理,不过向东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切记了,下次记得,除了我们四人之外,可万万不要其他人前去御医院取药儿了”。
“知晓了,向东姐”。向北瞧着向东如此大惊小怪,心中有些嘀咕的回道。
等向北离去后。
向东揭开瓦罐,把阿奴从御医院提取回来的药材尽数丢入瓦罐之中,顺带把向北带来的三个粉彩白底,颈甁细长的玉瓶打开。
三个粉彩白底,颈甁细长的玉瓶之中装着一些粉末,向东左手托着玉瓶底部,右手则捏着细长的颈部,点了点细长的颈部后,那些粉末从玉瓶之中飘落而下来,尽数的没入瓦罐之中。
等向东做好这些后,向东再盖上瓦罐,从灶台上添了一根柴火,慢慢的炖着。
只是,向东没有察觉的是,其中一味熟地的药材,用其他特别的药材浸泡过,这些熟地越发的黑亮,如若不懂药材之人,定是会察觉不出来。
原本是熬制避孕汤的,那熟地用特殊的药材浸泡过,两两药效中和在一块,原本避孕汤变成了助孕之物。
“娘娘,该喝‘补药’了”。赵嬷嬷从外间端来向东精心熬制了三个时辰‘补药’,见赵充容慵懒的躺在罗汉塔上假寐着,赵嬷嬷轻声道。
“嗯”。赵充容睁开有些迷离的双眼,十几息的时间过去,赵充容揉了揉双目后,定了定声道“这‘补药’可是向东亲自熬制的”。
赵充容问道。
“娘娘放心,老奴亲自嘱咐了向东,决计是不会错,只是,娘娘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您和......,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的,娘娘可是想过今后没有”。赵嬷嬷见赵充容接过自个手上的‘补药’,眉头也未皱一下,一仰头,便是把那‘补药’尽数的喝下去了,没有丝毫的犹豫,赵嬷嬷顿时有些忧心的道。
“呵呵,初入深宫不由己,我命由他不由我。帝王一令后妃殇,我心有他没有你。既然我心有你没有他,怀上了只会让‘你’更加的不能自己,也让我更记得自己身为他人妇他人母,没有怀上又如何,还不是这般的过日子的”。赵充容双目婆娑,眼中闪过迷离之色,跌跌撞撞的走进镂空,刻有腊梅含雪的窗户前。
赵充容几句话道尽了自己心中无尽的酸楚、苦涩、思念。
“娘娘,这事儿也不可违了,娘娘何不早替自个做打算的呢?既然娘娘心中还有......,娘娘为何.....,为何不生一皇子出来,如若娘娘所生的皇子,今后有机会问鼎‘那个位置’的话,娘娘今后便是至尊之位,今后,便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今后还不愁能够圆了自己的心愿的吗?”。赵嬷嬷打小便是看着赵充容长大,这次赵嬷嬷瞧着赵充容如此伤心欲绝,心如死灰,赵嬷嬷心中的痛楚,可是不比赵充容少得了多少。
“嬷嬷你.....,这.....”。赵充容听到自个奶嬷嬷如此大胆之言,有些惊讶自个奶嬷嬷如此胆大妄言的理论,有些吃惊的望向自个的奶嬷嬷后,叹了一口气道“不不,我不能够拖累誉郎的脚步,如若我不进宫,这宫内怕是早就换了人来坐坐了,如若我在生下龙裔,怕是誉郎更会顾忌,嬷嬷,你说如若我死了,誉郎会不会没有顾忌了”。
“娘娘,这万万不可,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虚无的,人活着方才有一线希望的,就算娘娘不为自个想想,但是娘娘也要为宫外的老爷和夫人想想,如今老爷和夫人也年事已高,怕是承受不住,白发人送黑人发之痛的”。赵嬷嬷听言赵充容的话,吓的脸色苍白一片,随后,急忙的劝解赵充容道。
“嬷嬷,我晓得了,你先行下去,我要好生的想想”。许久后,赵充容平息心中的悸动后,脸上露出平静之色的一挥手,示意赵嬷嬷下去。
“这........”。倒是赵嬷嬷瞧见赵充容如此平静后,心中怕极了赵充容在自个离去之后,做一些傻事。
“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