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到他的日记本。想必你也知道,我们父亲和母亲都是医生,做医生的,自己怎么会察觉不到身体出了问题呢?我父亲其实已经察觉到,他的癌症是晚期,一直强撑着不让我们知道,也没告诉母亲。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就为母亲做了一个愿望清单,上面列的每一条,都是父亲和母亲在一起后,对母亲许下但是没做到的承诺,一条一条的带着母亲去实现......”
许严飞情绪有点激动,一个大男人红了眼眶。
他妹妹许严霞拍拍哥哥的手,继续说道:
“其中有一条愿望,是父亲答应母亲,带她回两人的母校,在初识的香樟树下再跳一次舞。但是因为父亲当时的身体情况已经不允许他外出,这个愿望,一直没实现,是父亲愿望清单里的最后一条。
父亲走了以后,我们发现,母亲对父亲生病和去世的记忆完全屏蔽掉了。其他事情,母亲都能很好的理解,就唯独父亲的事情,无论我们怎么说,她就是不信父亲已经走了。
其实,一开始,我们都希望母亲能接受父亲的离开,但是时间久了,发现怎么说怎么劝都没用。好在,她在家里也从来不找父亲,只是给父亲找各种不在家的理由,就好像他只是加班没回家一样。”
许严飞这会儿情绪好一些,搓了把脸,接上妹妹的话:
“我们都觉得,可能原因在于,父亲走的时候,母亲没在现场,她被父亲指使出去买豆沙包了,等母亲回来的时候父亲已经不在了。可能,他们没有好好的道别,才让母亲一直有一个执念。我们是希望,能满足父亲日记里对母亲的最后一个愿望,也让父亲可以和母亲好好的告一次别。”
“我们知道,这个请求挺冒昧的,但是之前我们家里人也试过,找我们的叔叔来扮演父亲,但是母亲都不认。只是我们第一次发现,她把你认成了父亲。”许严霞语气急促,却也带着深深的歉意。
“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就想让母亲能了却一件心事,希望小森,你可以考虑一下,答应我们这个请求。”许严飞诚恳的说。
“这不是钱的事情......”楚森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下面的话,只见一个小身影从他面前一晃而过。
“叔叔阿姨,所以我们要帮岳奶奶办一次舞会是吗,然后让我哥哥扮演许爷爷和岳奶奶跳舞?”恋恋双手撑在茶几上,瞪大眼睛看着许严飞和许严霞。
两个人点点头。
“当然可以哇,我哥哥肯定行的!”恋恋一口答应下来。
楚森感觉自己头顶飞过一群乌鸦......
自家妹妹嘴真是快啊,都没问过自己的意见。
陆离也走到恋恋旁边,认真地说:“叔叔阿姨,你们有没有岳奶奶和许爷爷年轻时候的照片?还有他们学校的照片,我们可以给岳奶奶和小森哥哥买到类似的衣服,然后把餐厅布置成学校的样子,这样让岳奶奶更有代入感。”
“阿离哥哥想得真周到,我们就这么办!”恋恋笑着对陆离说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们有照片,所有的费用都是我们来出,我们再额外给一笔酬劳,真的太感谢你了,楚森。”许严飞、许严霞兄妹俩很是激动。
许严霞感慨着说道:“我们父亲,交谊舞跳得特别好,父亲和母亲第一次约会就是在医学院的舞会上,两个人一见钟情。能替父亲完成心愿清单,真的太感谢了。”
只有被妹妹和陆离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楚森,一脸纠结。
他不是不愿意“扮演”岳奶奶的老伴,对装饰餐厅和民宿,让整个环境看起来像五十多年前,这些,楚森都愿意尽全力去完成。
只有关键的一点,楚森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
听许严飞和许严霞说,许爷爷的交谊舞跳得特别好。
可楚森......
完全不会跳舞啊!
他上幼儿园的时候,连所有小朋友都轻易学会的《种太阳》都跳不好,还被同学嘲笑过“肢体障碍”。
一想到要跳舞,楚森就头皮发麻,可愁死个人了!
--
只不过,就算再纠结,楚森还是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当然,钱是不能收的。
他把这件事和节目组,还有其他几个哥哥如实说明,大家都表示支持。
做事情一向很有条理的楚森,把需要做的准备工作列出来,分配给哥哥们。
大家分头去准备,节目组也全力配合,刚好明天就是民宿经营的最后一天了,以一个热闹的舞会作为结束,也是一个很好的结尾。
几个哥哥给这个任务还起了个代号,叫做“医生行动”。
好在,民宿最后一天入住的客人,只有岳桂兰奶奶家的七口人,外加三个学生散客。
楚森和三个散客沟通了一下,对方完全表示理解,还主动要求帮忙,让大家都很感动。
恋恋还提了一个主意,小家伙想到,爷爷奶奶们来到青岛,忙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出去玩过,对青岛的旅游景点只在明信片和地图上见到过。
最后一天,民宿的工作量不大,不如上午的时候,可以安排一个哥哥,带着爷爷奶奶们出去在青岛旅游一圈儿,顺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