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平荣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扔下铁鞭后瘫坐在太师椅上不断的抚着胸口喘气。
“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先不说我和闻丞相都不会同意,就说人家闻小姐自己也定然不会愿意跟你这个毁了她清白之身的畜牲在一起!”
“君维安啊君维安,这次哪怕是我也保不住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若不是为了不让这件事泄露出去,现在的闻丞相怕是早就提剑来砍了他了。
“父亲……”君维安还想要求情,平荣侯已经满脸失望的摆了摆手。
“你现在叫我什么都没用,自己犯下的错自己背着。”
“但凡你还有点良心就应该想办法求得闻丞相和闻小姐的原谅,而不是在这里痴心妄想。”
就算君维安是他唯一的儿子,做了这样畜生不如的事情他也绝对不会包庇。
“是,我明白了。”
君维安忍着身上的剧痛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走出了平荣侯府。
——
“老爷,小姐,君世子求见。”
丞相府内,守门的侍卫正在通报。
“他竟然还敢来!”
闻丞相一拍桌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让他进来,今天老子一定要亲手宰了这个畜生!”
如果不是为了闻妙仪的名声着想,他早就找上门去了。
“爹。”
躺在床上休息的闻妙仪睁开双眼唤了一声,“不用了,让他回去吧,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追究。”
“妙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闻丞相气的半死又不敢对自己的宝贝女儿发火,只能好声好气的劝道:“妙仪,这件事你就别管了,那个畜生交给爹,爹一定废了他!”
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女儿被人给伤害了,他怎么可能忍得了。
“好了爹,他也算是救了我,这事儿便算了,只不过从今往后我不再见他便是。”
闻妙仪已经彻底的冷静下来,身上的药性也早就解了。
她回来让太医来看了看,蒋臣说的不错,这种药性京城里的确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压制,那种办法是唯一能救她的办法。
所以君维安的确也是救了她。
虽然这样的方法让她心里膈应,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没用。
不过是清白之身罢了,她也没那么迂腐,比起性命来,不算什么。
更何况姜玧已经不在了,她也更加不在意了。
只愿从今往后与君维安一别两宽,再无瓜葛。
“妙仪!”
闻丞相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还想要劝说什么,闻妙仪一个眼神看了过去。
“爹,我希望你能尊重女儿的意思。”
一对上她的眼神,闻丞相便一阵心虚。
他这辈子都欠自己的女儿,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终究都有他的一份责任。
如果当初不是他棒打鸳鸯,他的妙仪已经嫁给了心爱之人,携手一生,又怎么会将自己永远困在过去的牢笼中走不出来。
说到底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他。
“罢了罢了,爹明白了。”
闻丞相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按照小姐说的做吧。”
侍卫刚出去一会儿,紧接着又匆匆回来。
“老爷,小姐,君世子不愿意走,说若是见不到小姐就长跪不起。”
“什么!他竟然还想要见妙仪?”闻丞相当即坐不住了。
“简直是找死!”
看在妙仪的份上他已经打算不追究了,现在这畜生竟然还有脸求见妙仪?
“而且,而且……”
侍卫吞吞吐吐说不出来。
“而且什么而且!”闻丞相已经开始抄家伙。
“而且君世子还说想要……求娶小姐。”
“痴心妄想!”
闻丞相当即什么都不管了,提着剑就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闻妙仪有些烦躁的拧眉,“都过去看着,别让爹出事。”
她爹一个文官哪里是君维安的对手。
等其他人都走了,流朱才覆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闻妙仪眼神几经变换。
果然,这背后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屋外,闻丞相拔出剑指着跪在地上的君维安,“好你个君维安,真以为本相不能把你怎么样是不是!”
面对那指着咽喉的剑刃,君维安毫无畏惧。
“此事是晚辈的错,闻丞相要打要杀晚辈绝无怨言。”
“只是在死之前能否让晚辈在见一见妙仪。”
“你闭嘴!妙仪也是你能叫的!”
闻丞相气的一剑直接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