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仿佛在为她送行。
坐在轮椅上的闻妙仪静静的看着这场雪,而君维安则在她的身边撑着油纸伞替她遮挡住所有的风雪。
“君世子,好可惜……”
他听见她喃喃自语,“好可惜,没有同你成婚,好可惜……”
“我还想着,若是能在这样的大雪下成婚该多好,那个时候,一定很美,很美。”
“鲜红的嫁衣就像是那枝头的红梅,那么耀眼夺目,美的惊人,可惜了,我注定没有这个福分……”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变成了气音,仿佛即将消失在天地之间。
君维安心脏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喘不过气来,捏着伞柄的骨节寸寸发白,一双眼眸不知何时染上了猩红。
他蹲下身,一手握住她冰凉的手。
“闻小姐”
闻妙仪艰难的睁开眼皮,“怎么了?”
君维安紧紧盯着她的脸,说:“时间还没到,一个月的时间还没到,你不是想要跟我成婚吗?如果这次你能够挺过去,我们便成婚。”
闻妙仪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愣了许久许久才笑了一声。
“君世子,你不必可怜我。”
“我没可怜你,我是认真的,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邬紫快到了,再坚持一下,只要你挺过来,我们就成婚。”
君维安握着她的手都在颤抖。
“成婚后,你还去怡红院吗?”
“不去了!”
“还去斗马场吗?”
“不去了”
“还要纳妾吗?”
“不纳妾,一辈子只有你,只有你……”
一滴泪落在她的手背上,这是闻妙仪此刻感受到最炙热的温度。
她扯了扯唇,眼皮缓缓闭上,最后吐出三个字:“可惜了……”
“闻妙仪!”
“妙仪!”
“女儿!”
哀嚎声盖过雪落在伞上的声音,一地银白,雪寂无声。
“药来了!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