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解决完宫外的事情,沈鸢和宋裴砚也没有继续停留,回到了宫中。
“鸢儿觉得君维安与那闻小姐最后可会成为一对佳偶?”宋裴砚埋在她的肩头询问。
“这我可不敢说,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也是有那个机会的,只看这君维安能不能收收心,好好珍惜闻小姐。”
沈鸢看得出来,闻妙仪的确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两人若最后能在一起,也算是一段佳话。
这次或许就是一个契机。
“罢了,不管别人如何,鸢儿与我能够长相守便够了。”
他紧紧搂着她的腰,贪婪又霸道的想要让她沾染上他的气息,这辈子都躲不开逃不掉。
感受到身后之人胸腔中有力的心跳,沈鸢难得放松下来,可又觉得有些许的疲惫,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景儿的眼睛。
仅仅是一双眼睛便让她想要遗忘的记忆再次破土而出。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宋裴砚也没问,只是用行动将她神游的思绪给强行拉了回来。
没一会儿屋内便传出一阵阵暧昧到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君世子,不用麻烦您了,让流朱来就行。”
丞相府内,躺在床上的闻妙仪虚弱到只能发出细弱蚊蝇的声音。
“你别动。”
君维安不容置喙的坐在床边将她扶了起来,接过婢女手中的药碗吹了吹,始终冷着一张脸,仿佛别人欠他几万两银子似的。
“喝。”确定药汁已经不烫了他直接将勺子怼到她嘴边,凶巴巴的模样看的旁边的婢女都不禁皱眉,想要说什么又被自家小姐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最后默默退下。
屋内只剩下两个人,闻妙仪苍白的面孔浮现出丝丝笑意。
“君世子,想不到你还有如此体贴的一面。”
君维安被她这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我拿去倒了!”
“咳咳咳……”闻妙仪捂着胸膛虚弱的咳嗽了几声。
君维安顿时咬紧牙关,额头跳了跳,“行,算我欠你的!”
他似乎妥协了,耐着性子说:“快点喝,小爷我最不想欠别人人情,你如果因为我死了,那我岂不是得记你一辈子。”
闻妙仪听话的喝了一口,随后眼眸带笑的轻声说:“若能让你记我一辈子,死了又何妨。”
君维安被这句话吓得手一抖,碗都差点掉了。
“你……你你……闻妙仪,你怎么这么不自爱?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生命,你就这点出息是吗!”
“君世子慌什么,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闻妙仪掩唇轻笑起来,一双桃花眸亮晶晶的,病恹恹的模样更惹人心疼。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君维安意识到自己竟然因为闻妙仪一而再再而三的动怒,心中警惕起来,面容恢复无常的将一碗药给她喂了下去。
喝完药,君维安一脸严肃的说:“闻妙仪,你别以为我这么照顾你就是想要娶你,有些话我还是有必要清楚的告诉你,免得让你对我还抱有什么幻想。”
闻妙仪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看着他,“君世子但说无妨。”
君维安本有些犹豫,害怕说的话太残忍让她一个小姑娘接受不了,可见她面无表情的模样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先前他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闻妙仪不都没放在心上吗,这些话也不会怎么样。
“闻小姐,您身为丞相府千金,身份尊贵,哪怕是嫁给皇上都可以当皇后的程度,虽然如今皇后是当不成了,但你完全可以找一个什么王爷啊什么的嫁了当王妃不挺好的吗?”
“这次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其实比起让你救我,我更希望你能离我远一点,这样咱们俩就可以互不相欠,一个月后解婚约就行。”
“还有,今天我来照顾你并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是因为你救了我,我也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所以我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报答你,仅此而已,明白吗?”
他一口气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完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的闻妙仪,还是有些担心她会不会伤心的哭了,结果……
闻妙仪只是眨了眨眼,然后乖巧又温柔的点头,“我明白了。”
房间里寂静了片刻,君维安摊了摊手,“然后的?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闻妙仪疑惑的皱眉,“还要说什么?”
君维安有种无力颓丧的感觉。
闻妙仪究竟是怎么长这么大的?丞相大人和丞相夫人到底怎么把她教的这么能气人的?
闻妙仪见他要气死了还是好心的补充了两句。
“君世子放心,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因为喜欢我才照顾我的,所以不存在什么误会。”
“至于你说的我可以嫁给王爷,可是临渊现在似乎并没有王爷,连异性王都没有,所以这个假设也是不成立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