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两人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到深夜的时候陶屿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后来到了沈鸢门外,纠结再三终于鼓起勇气敲了门。
然而连敲三下都没有人回应,他眼神一沉,猛的踹了门。
凉风扑面而来,屋内空无一人。
陶屿怔怔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整个人僵硬的立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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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避暑山庄亮如白昼,玉嘉国大皇女气势汹汹的带着一大堆侍卫来到了皇后所在的院落。
“我院子里遭遇了刺客,刺客逃逸,为了皇后娘娘的安全着想,特来搜查,还请娘娘开门。”
嚷嚷声从门外传来,屋内的凝冬急得团团转。
“菡萏姐姐,娘娘不在,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菡萏也没想到大皇女会突然发难,紧锁眉心稳住心神。
“别慌,现在除了我们二人和大公子,没人知道娘娘不在,只需要继续装下去即可。”
她让凝冬先蒙着面纱躺在被子里,自己则打开门迎了出去。
“大皇女,您身份的确贵重,可皇后娘娘的寝宫哪怕是陛下都不能擅闯,您莫不是觉得自己大过陛下,竟招呼都不打一声领着这么多人就来了,怎么,想要对皇后娘娘动手不成?”
沈鸢之所以让凝冬扮演自己,就是因为凝冬没有菡萏稳重,菡萏可以稳住局面。
大皇女白乐宁果然没有立刻擅闯,可还是幽幽一笑。
“菡萏,你身为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娘娘身体不适怎么不叫太医来看看?反倒是整日将娘娘关在屋子里,憋坏了可怎么办?”
“这就不劳大皇女费心了,现在天色已晚,还请大皇女回去歇着,也不要搅扰了娘娘的清净,否则娘娘怪罪下来,大皇女可担待不起!”
菡萏昂首挺胸,半步不让。
然而她越是不让大皇女就越发的嚣张。
“菡萏,本宫今日是来抓刺客的,为了娘娘的安危着想,今日就算是娘娘怪罪,本宫也愿意一力担保,菡萏姑娘若真的是为了娘娘好,还请让开。”
“大皇女这话就错了。”
菡萏双手贴在腹部,不卑不亢。
“娘娘的院子里有重兵把守,都是皇上留下来保护娘娘的,大皇女是觉得你们玉嘉国的侍卫比皇上的暗卫还要厉害吗?”
又拿皇上压她。
白乐宁气急,此刻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冷言威胁:“菡萏姑娘,本宫劝你让开,否则就别怪本宫硬闯了!”
“我看谁敢!”
在她要下令让身后的侍卫硬闯的时候,菡萏身后突然出现一道身影,声音威严冷漠。
白乐宁一听这声音脸色骤变。
菡萏眼中一喜,转身果然看见了许久不见的沈鸢,凝冬则扶着她的手走来。
在看见沈鸢那张脸的时候,白乐宁表情就变了,袖中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难道她今天眼花了?
她今日分明就看见沈鸢跟在一个男人身后,从侧脸看跟沈鸢完全一模一样。
她这才敢前来搜查,却不想人竟然真的出现在眼前。
“今日本宫倒是要看看,大皇女究竟是何等的威风,连本宫的地方也敢擅闯!”
她身为皇后的气势瞬间拿了出来,大皇女身后的众人都默默垂下了头不敢吭声。
白乐宁挺了挺胸膛,“皇后娘娘莫怪,只不过是今日我那里发现了一名刺客,找寻无果,实在是担心他来了娘娘这里,所以才前来一看。”
“天色已晚,既然娘娘没事,那我就不打扰娘娘安寝了,告退。”
她转身欲走,身后却传来沈鸢的嗤笑声。
“白乐宁,你当本宫的地盘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白乐宁脚步一顿,转过头:“那娘娘想要如何?”
“你既然也说了本宫若是怪罪下来,你可一力承担,那本宫今日自然要成全你。”
“来人,今日大皇女擅闯本宫院落,叨扰本宫清净,实在是该罚,给本宫掌嘴五十!”
“慢着!”
白乐宁顿时急了,“皇后娘娘,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呢,今日我是因为担心娘娘安危才前来一看,娘娘因此责罚于我未免太不近人情!难道就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吗?”
沈鸢扭了扭脖子,冷笑勾唇。
“刺客的事不过是你片面之言,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要借这个由头带着这么多人来谋害本宫?”
“更何况你口口声声说有刺客,也不见其他院子里的人跟你一样大吵大闹,而且你也并未受伤,这个理由借口实在是蹩脚,可笑。”
“今日整个避暑山庄都未找出什么刺客来,可见这只不过是你编造的谎言,罪加一等,本宫罚你有何不可?”
沈鸢眼神凶狠,扬手:“来人,给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