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的声音震耳欲聋,宋裴砚下意识停了下来,两人同时看向她。
在他们停下来的时候沈鸢就已经迅速冲到了浮生面前,伸开双臂将他护在身后。
宋裴砚原本关切的目光顿时变得凶狠异常,脸色铁青。
“鸢儿,过来。”
沈鸢摇了摇头,有些着急:“宋裴砚,你不能杀他,他是……”
“鸢儿,刚才的话我都听的一清二楚,可我还是愿意相信你,但如今你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护着他?难道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你喜欢他?”
宋裴砚已经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不想让自己吓到了她。
沈鸢着急的摊开手,手心里是一个丑丑的荷包,甚至比她以前送给宋裴砚的还要丑。
“这本应该是我第一次送给你的才对,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这荷包是从床上掉下来的,可见是浮生的。
她跑向宋裴砚,紧紧握着他的手,颤声道:“浮生他一定是……你的弟弟,宋梓宸!”
只有这样,一切才都解释的通了。
难怪当初他说什么爹娘都对他不好,难怪他说他跟太后有仇,难怪这次他下的蛊是用血才能缓解。
因为他是宋梓宸,因为他经历过长达二十多年的取血经历,所以他恨他宋裴砚,恨太后。
还有这个荷包,若是猜的不错,应该是他当初顶着一张跟宋裴砚一样的脸,那个时候的沈鸢没有分辨出来才给了他。
“哐当――”一声,宋裴砚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
对面戴着银色面具的浮生也浑身僵住。
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变得怪异起来。
沈鸢也才从震惊中回过神,看着面前的浮生一时竟不知道说着什么。
她原本以为他死了的,却没有想到三个人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浮生嗓音冰冷,“这只是你的猜测,什么宋梓宸不宋梓宸,我根本不认识。”
“要打就打,别废话这么多。”
“你如果不是宋梓宸,那有本事你就揭开面具让我们看看啊”沈鸢笃定的看着他。
浮生冷笑勾唇,“我的脸可不是谁都能看的。”
“宋梓宸,都这个时候你了还狡辩什么?”沈鸢握紧手中的荷包,“这个荷包保存的那么好,你告诉我,这难不成是你捡的?”
浮生不悦的皱眉,“一个破布罢了,我不过是看它丑的出奇才留下来,你若是喜欢拿去就是。”
“好啊”沈鸢眼神一狠,捏紧荷包,眼看着指甲就要穿透荷包,面前的浮生指尖一缩,冷声制止:“住手!”
沈鸢停手,夫妻俩同时看向他。
浮生目光阴沉,指尖搭在面具上,一点一点拿开,露出那藏了许久的脸。
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哪怕沈鸢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可还是倒抽了一口气。
一模一样。
除了眼睛的颜色不同,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果然是……宋梓宸,
“你的眼睛……为什么变成这个颜色了?”
若是记得不错,他原本是跟宋裴砚一样的颜色才对。
浮生,不对,应该是宋梓宸慢慢抚上他的眼睛,阴冷一笑。
“不过是用了些药水改变了颜色罢了。”
他最恨的便是自己长了一张跟仇人一模一样的脸。
可他有时候又庆幸自己长了这张脸,否则曾经根本没有机会靠近她,更没有机会收到那个丑的可爱荷包,所以他只选择了改变眼睛的颜色,而没有动这张脸。
只可惜,偷来的温情总是不长久的。
如今那被他私心留下来的荷包又阴差阳错的回到了她的手中。
沈鸢已经说不出话来,她扭头看着宋裴砚,发现他神色复杂到极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先前的杀意早已经消失。
宋梓宸不但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更是为他放了二十几年血的救命恩人。
他所承受的痛苦,宋裴砚无法偿还,哪怕这一切都是在他不知情的时候进行的。
“怎么,原来你们还会愧疚啊?”
见两人脸上的表情宋梓宸非但没有觉得开心,反倒是心情越发的烦躁。
“如果你真的这么愧疚,不如就自己动手了结了你自己,也省得我亲自动手。”他阴恻恻看着宋裴砚。
“别……”沈鸢赶紧握住宋裴砚的手,生怕他真的做傻事。
见他不动,宋梓宸冷笑一声,“舍不得?还是不敢?宋裴砚啊宋裴砚,你的这条命是我给你的,如果没有我你早就死了,让你苟活了二十多年已经很不错了,如今也是时候回到你自己的宿命上去了。”
“宋梓宸!”
沈鸢护犊子似的将宋裴砚护在身后,“我知道你承受过的痛苦,我理解你,也不敢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