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女皇前去迎接,大敞开的金銮殿门槛便踏进来一金线长靴,一道颀长的身影步入每个人的视线中。
男子一身玄色金纹锦袍着身,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金丝流纹滚边,腰间辍着一枚象征着帝王的玉佩,乌黑的头发用玉冠束起。
高挺的鼻梁,额发下垂半遮住漆黑狭长的眼,睫毛浓密纤长,眼尾微挑,薄唇紧抿,浑身上下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五官俊美精致到让人不禁倒抽了一口气,不少玉嘉国的女人都瞪大了眼睛差点没流口水。
在她们印象中,男子都是小意温柔,白皙娇嫩,而面前的男人既能清冷矜贵到像那高不可攀的神祗,也能危险嗜血到如同地狱的恶魔。
这便是临渊的新帝,那个仅仅用两个月便灭了南国的天才帝王!
仅仅是看上这么一眼便能清楚的感受到什么叫做帝王之气,天生的上位者!
让人垂涎觊觎却又甘愿臣服。
除了沈鸢二人坐的端正外,所有人都跟着起身,就连女皇都冲宋裴砚拱了拱手。
“临渊陛下,久仰……”
话音未落,那迎面走来的男人直接从她旁边走过,一阵风吹起他那玄色的大氅,背影冷厉又气势十足。
然后刚才还满脸嘲笑的的众人就看见高高在上的临渊帝王……单膝跪在了沈鸢面前!!!
怎么回事?
众人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让人震惊的一幕。
这临渊陛下莫非是认错人了不成?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更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鸢儿……”
无数的思念害怕恐慌都在这个时候展现的淋漓尽致。
宋裴砚的世界里只有他心心念念的鸢儿,他的皇后。
他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沈鸢娇小的身躯,力气大到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
“鸢儿,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不相信你,不该怀疑你,更不该跟你生气……”
在来的这一路上,他从一开始的嫉妒生气到后来的慌乱无助。
他这一路上见到了许多的流民百姓,他无比的害怕,害怕他的鸢儿会不会是被人给带走了,会不会吃苦,会不会受罪,会不会受伤……
无数的猜想每日每夜的折磨着他,悔恨,愧疚,以及日复一日的思念如潮水般涌来,让他疼到窒息。
他有时候甚至在想,不喜欢他又怎么样呢?不愿意跟他在一起又怎么样呢?有了别人的孩子又怎么样呢?
只要她开心,只要她能好好的活着,他愿意就这么在背后远远的看着她,守着她……
只要她愿意回头看他一眼,他永远都在她的身后。
沈鸢被他死死的禁锢在怀中,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颤抖,或许是害怕,或许是激动。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环住他的腰,靠在他怀中闭上眼睛,泪水也在此刻夺眶而出。
以前有埋怨过他,可这些埋怨在见到他的这一刻都消失殆尽。
“鸢儿,你身上怎么这么凉?你怎么穿这么少?”
抱了不知道多久,宋裴砚摸着她纤瘦的腰肢,眼中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
他二话不说解开自己的大氅披在她的身上,再次搂住了她。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抱着她的时候,他那双狭长的凤眸死死盯着沈鸢身旁的浮生,眼中杀意迸现。
果然又是他!
一次又一次都是他从中作梗,这一次,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伸手想要将沈鸢从座椅上抱起来,被她彻底忽视的女皇在身后咳嗽了一声。
“临渊陛下,不知这位沈姑娘与您是何干系?”
沈鸢和宋裴砚似乎都才想起来现在是在女皇的生辰宴。
沈鸢脸有些热,小幅度的推了推他:“你先过去。”
好不容易找到她,宋裴砚自然是说什么都不可能放开她的,他不顾众人的目光直接将沈鸢抱了起来。
转身的时候脸上已经是满脸的阴沉:“刚才若是朕听的不错,在场的诸位对朕的皇后颇为不满,嗯?”
最后一个语调微微上扬,裹挟着无数危险的杀意
那双凤眸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每一个被他看过的人似乎都感受到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
“皇后?”
“皇后?”
所有人倒抽了一口气,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人。
“朕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亦是朕亲封的皇后,临渊唯一的皇后,朕今日到想问问,玉嘉国陛下,你纵容底下的群臣嘲讽冒犯朕的皇后,这便是你们玉嘉国的待客之道吗!”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满眼阴鸷,恐怖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大殿之上,给人一种藐视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