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沈鸢还未答,许槐的目光直接从她的身上转移到了牢里沈君祁的身上。
“想必是来见沈大公子的吧。”
事情都摆在了眼前,沈鸢当然也没什么好辩解的。
“是。”
“阿兄不日便要离开京城流放旻崇,这次又受了重伤,我心中难免担忧。”
“郡主担心他是情理之中,但还是要守规矩才行,闲杂人等不可出入这里,郡主难道不知道吗?”
说这话的时候,许槐的眼神里寒光乍现,握着腰间佩刀的手微微收紧,仿佛下一刻就能提刀砍过来。
先前放沈鸢进来的那个狱卒已经吓的瑟瑟发抖。
许槐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除了皇上和太子,其他人谁的面子都不给。
看来他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沈鸢知道他是宋裴砚的人,自己的阿兄又是行刺宋裴砚的凶手,许槐对她态度当然更不好。
“我知道,但这次也确实是事出有因,阿兄到底是挨了五十军棍,如果不及时处理,我怕他根本坚持不到旻崇就死在了流放的路上,所以才……”
“所以才买通狱卒放你进来?”
许槐接过她的话,眼神更加的严肃。
“郡主,难道只有沈大公子有家人吗?关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人牵挂,可若是人人都效仿你买通狱卒私自进来,那牢房还是牢房吗?如果有人偷梁换柱,趁机越狱,那该如何?”
他一本正经的问,可每一句都是对沈鸢这种做法的不满和斥责。
不愧是传闻中的刑部老古板许槐许大人。
冷酷无情又刚正不阿。
似乎除了宋裴砚的命令,其他人他都能做到一视同仁,毫不手软。
沈鸢顿了顿,“许大人,我……”
“郡主!!”
突然,凝冬的声音钻进了几人耳中。
“太子殿下醒了!太子殿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