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红了眼眶,屈膝跪了下去,双手交叠抬过头顶。
“女儿沈鸢,在此拜别阿父,愿阿父身体康健,百岁无忧。”
俯首磕头,行大礼。
即将离去的人身影一僵,就连沈君祁都转过头震惊的看着跪在庭院中央的沈鸢。
他喃喃自语:“难道阿鸢觉得我们此去大限将至,所以才行此大礼?”
这句话飘进了沈震耳中,他锋利的眉毛狠狠一蹙,毫不客气的收紧拽着他衣领的手。
“咳咳咳,阿父你谋杀亲儿子啊!”
沈君祁险些被勒的断气,用力的挣扎起来。
看着他脸色涨红沈震才大发慈悲的松了松手,“活该。”
他的声音不知为何带了点闷音,有些低沉沙哑。
沈震不再犹豫,迎着风大踏步向前走,吹干眼底的湿意。
“鸢儿,快起来。”
宋裴砚眼神复杂的将她扶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对岳父并无父女之情,倒是我狭隘了。”
沈鸢心情有些闷,摇摇头,“无碍,殿下若是无事,我就先回房了。”
“鸢儿……”
看着那个头也不回的沈鸢,宋裴砚心里也抓心挠肺般的难受。
他该怎么在这最后的一个月让她重新回到他身边呢?
沈鸢回到房间后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后就上床歇息,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却渐渐的暗了下来。
静坐在榻上,感受着无声寂静的黑夜,沈鸢有些沮丧的环抱双膝坐在床头。
看来今晚注定是睡不着了。
窗户似乎被风吹出一个小小的缝隙,一股淡淡的药膳味儿顺着风萦绕在鼻尖。
沈鸢懒怠垂着的眼皮在黑夜里陡然间抬起,身体却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