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芝芝脸色煞白煞白,豆大的泪珠从她那绿豆大的眼睛里滚了出来,一抽一噎的哭喊:“皇嫂,皇嫂,都是我的错,求皇嫂再给我一次机会……”
一个曾经被踩在脚底任人践踏的东西,一朝得了别人的照拂才得以喘息,有了几分人样。
可当她再次面临失去一切被人践踏的时候,自然就会想起来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只能对她摇尾乞怜,求得施舍和放过。
尊严这种东西,她有吗?
或许有,可哪里比的过命重要。
不得不说,看着曾经那对他们颐指气使随意打骂的公主殿下如今狼狈又屈辱的跪在地上求着另一个人,那些侍卫心里都有种莫名的舒畅。
“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阴沉的嗓音,紧接着便看见宋裴砚出现在了视线中。
不论是不是正式场合,宋裴砚都喜欢穿一身黑衣,衬得人高冷不好靠近。
可今日的他却罕见的穿了一身白衣,腰间挂着一枚象征着身份的玉佩,另外一边则挂着一个……香囊?荷包?
看着那蹩脚的手艺,有些地方的针脚更是歪歪扭扭跟虫爬的一样,正面绣着一朵……荷花?桃花?海棠花?
别说沈鸢,在场除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宋芝芝以外,其他人一眼就看见那格格不入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