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再怎么分析也不过都是猜测,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出去的办法,然后再查一查这到底是谁干的好事。
两人走进石洞中,看到了矿石旁边还有一个石门。
推开沉重的石门,眼前的景象再次让他们大吃一惊。
原来这里不但有这么多的矿石,竟还藏着数不清的兵器!
沈鸢明显感觉到身边宋裴砚身上的气息都阴狠可怕起来。
他身为储君,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干这事,若被他抓到,死一千次都不够!
沈鸢抹了一把这些干净到反光的兵器,啧啧两声。
“看来这个人比你这太子还要富贵很多,要不你干脆别争了,退位让贤算了。”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但宋裴砚周身的气息明显更冷了。
他提着沈鸢的后衣领给揪了回来,一本正经的纠正。
“孤的财富富可敌国,岂是这些东西可以比的,你的眼界莫要太低。”
沈鸢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知道知道,你有钱嘛,只不过是低调而已。”
得到她的肯定,宋裴砚心情终于好了点,用手指拨开她有些凌乱的发丝。
“放心,等出去了,孤一定亲自让你看看,帮你长长见识,以后也不至于被这点东西迷花了眼。”
沈鸢根本懒得搭理他这莫名奇妙的攀比心。
“这个想必就是出去的开关了。”
打开了外面的大门,里面的东西倒是一眼就能看的很清楚。
墙壁上面镶嵌着一个巨大的虎头,沈鸢试探性的扭动它。
“咻——”
万万没想到,等待她的不是出口,而是无数枝锋利的箭矢。
还不等沈鸢想要躲开,一直观察四周的宋裴砚已经迅速的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在空中翻滚,躲开了好几支箭。
但终究是不能做到完美,最后一支箭还是狠狠的刺进了他的手臂上。
鲜血几乎是瞬间就涌了出来,手臂上的衣衫顿时被染红。
沈鸢心有些乱,扶着他站好。
“你还好吗?我现在是不是要给你拔箭?”
分明是关心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竟格外的生硬又别扭,宋裴砚笑着摇头。
“算了,就你这手法现在给我拔箭就是想要谋杀亲夫,还是先出去吧。”
先前的那些箭矢都已经落在了地上,一道石门从机关口缓缓打开,外面刺眼的光顷刻间涌了进来。
沈鸢也不敢含糊,艰难的扶着他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终于成功走了出来,但眼前的场景却让沈鸢非常无奈。
这里寸草不生,依然只有光秃秃的树,枝头压着厚厚的积雪。
厚厚的雪地让沈鸢根本分不清现在是在哪儿。
她只能凭着感觉扶着受伤的宋裴砚往前走。
雪地里留下了一连串蜿蜒的脚印。
“喂,宋裴砚你还好吗?”
走着走着,沈鸢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身上的温度更是冷的她牙齿都在瑟瑟发抖。
光靠扶着肯定是走不了了,沈鸢只能用力的将他驮在了背上,一步一喘。
看来那箭还是毒箭。
若是以前沈鸢不知道有多高兴,她巴不得宋裴砚去死,可现在人家三番两次的救她,死也是因为她才死的。
沈鸢不是狼心狗肺的人,自然做不到冷眼旁观。
宋裴砚动了动手指,语气虚弱到几乎听不见。
“你……别管我了,快离开这里。”
他们触动了机关才出来,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背后之人发现。
如今雪海茫茫看不到边际,沈鸢带着他根本逃不出去,甚至可能跟着他一起丧命。
“放屁!老娘可不想这辈子都欠你一条命,以后改嫁都怕你变成冤魂来找我。”
气愤的沈鸢彻底失去了表面的平静,忍不住爆粗口。
“你现在最好给我活着,哪怕掉一口气也要给我活着,万一你死了我回去跟谁和离?你死了留下来的都是烂摊子,到时候不又是我给你收拾?”
她故作恶狠狠的声音却让此刻的宋裴砚觉得是最动听的声音。
如果没有和离这两个字的话。
宋裴砚冰凉的指尖捏了捏她的耳垂,忽然低低的笑了。
“真的很软。”
沈鸢感觉自己腰都快折了,“现在还有力气动手动脚,我看还是把你扔下来自己走吧。”
话虽这么说,但她托着他的力气又紧了紧。
宋裴砚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伤口上的毒素侵皮如骨,已经快要失去所有的知觉了。
“鸢儿,你要好好活着。”
糊里糊涂的他开始说遗言,沈鸢一开始还有些担心,可后来却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