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一走，沈鸢便捞起煜儿去了皇后的凤鸾殿。

问清楚了事情后也知道确实没有回旋的余地，便只能将自己走后煜儿的去处安排到了皇后这儿。

好在皇后跟皇上夫妻情深，放在她这儿也的确最稳妥。

经过一系列的操作沈鸢回到东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过那还点着灯的书房时自己的脚步也半点没停。

可屋内正在翻着书册的宋裴砚却敏锐的听见了她的脚步声，手上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窗外，却只看见那逐渐远去的倩影。

站在身侧磨墨的秦墨低头看着那被宋裴砚无意识攥出褶皱的书页，在内心叹息一声。

当初的娘娘可不是这样的，最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被殿下伤的太重，便凉了心吧。

沈鸢刚沐浴完躺在床上的时候就见菡萏端着一个小托盘走了进来。

“娘娘，这是玄华殿送来的。”

宋裴砚？

沈鸢下意识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然，当菡萏将上面丝绒布掀开的时候，里面赫然放着三本书。

沈鸢伸手拿起一本，脸色顿时龟裂，莹白的指尖死死的掐着这本书。

《女德》！

后面的两本书不用看都知道。

《女则》，《女戒》。

他这是点她呢！

不要脸的狗男人！

沈鸢气的牙痒痒，将书重重的扔了出去。

“去，都给我烧了，把灰给我扬到玄华殿去！”

菡萏咽了咽口水，赶紧去办。

当玄华殿的宋裴砚收到一盒灰的时候怒不可遏，愤怒的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在了地上，刚想要张口将玄华殿关于沈鸢的东西都烧了的时候，张开嘴却又发不出声音。

真的要烧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最终他也只能自认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