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是聚势大圆满的杀戮之道?”
瞳孔不由自主的扩张,苏宁瞪大了双眼,只感觉心如擂鼓,心神狂震。
“哗啦!”
余波荡及下,哪怕他第一时间运转妖力欲以抵抗,却照样被那股强大的力量冲了出去。???.BiQuPai.
“噔噔噔。”
脚尖点地,一退数十步。
气流涌动间,苏宁几乎无法保持站立。
而就在这时,凄然癫笑声突然从半空传来,出自血海,出自乔晚棠之口。
“呵,呵呵呵……”
浓稠血雾的包裹下,只见她盘腿而坐,长发飘舞道:“你想不到,怕是做梦也没想到最后了结你的人竟然是我。”
“我这为情所困六千年的蝼蚁,此生无望摸到半圣门槛的废物。”
“咯咯咯……”
“你一定很奇怪,我明明被你逼的底牌用尽,在营救乔氏仙族的路上燃烧了所有临安留给我的护身杀招。包括那张你所期望看到的封印着杀戮之道的符箓,都被我在当日消耗完毕。”
“甚至,在你命人将我抓回文殿后,你还亲自检查了我的乾坤袋,将其摧毁,以防万一。”
“确保我再也不能对你产生威胁后,你这才有恃无恐的将我提前送入星辰石,准备用来对付苏宁。”
“然而你千算万算,机关算尽终是百密一疏。”
“因为我乔晚棠持有的“杀戮之道”底牌有两张,一张在明,一张在暗。”
“明为符箓,暗为自身。”
“咔崩。”
雷霆激-射,穿裂虚空。
如深埋地底的宝剑出鞘,一抹璀璨夺目的光华从血河中迸发。
与此同时,乔晚棠的身前出现了一道模糊身影。
身材伟岸,身穿明黄锦衣。
朦胧之间,他仿佛像是一团雾气,一触即散。
而随着他的出现,那横跨数千米的血河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锋芒亮起,映照苍穹。
“姜临安。”
下方大地上,段自谦抬头仰望,脸色阴沉。
他无视了乔晚棠,无视了苏宁,以全部心神聚集,悄然分辨着这其中的真假。
他不信乔晚棠会有第二张杀戮之道的底牌,更不相信乔晚棠会疯狂到以自身相融底牌。
根据文殿古籍记载,神魂相融底牌的过程是极其痛苦的,且完全是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去碰运气。
成功了,底牌还是那张底牌,威力不见任何提升。
反言之,若是中途融合失败,则人与底牌皆毁,当场毙命。
正常来说,只要是个人,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就绝对不会拿自个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去做那得不偿失的愚蠢事。
“你不敢做的事,不代表我也不敢做。”
似猜到段自谦心中所想,乔晚棠面露讥诮,开门见山道:“肉身相融底牌,无非是间接舍弃性命。”
“我记得……”
“呵,杀戮之道的底牌,临安总共为我炼制了三张。”
“如果他还在,如果他不曾遭你文殿算计陨落太虚山顶,这三张底牌我或许一辈子也用不上。”
“有临安在身边,放眼三界之内谁敢伤我分毫?”
是自问,同样也是质问。
乔晚棠低头,呢喃自语道:“但临安不在了,再也保护不了我了。”
“那些底牌杀招能护得了我一时,却护不了我一世。”
“尤其是在临安身死道消后,八百仙界觊觎我美貌而心怀不轨的男人犹如过江之鲫不计其数。”
“上至一界至尊,下至仙王仙将。”
“他们用尽了心思,挤破了脑袋,手段齐出,只为将我变成胯-下玩-物,去搏一个赢得姜临安的虚名四处炫耀。”
“呵……”
说到这,乔晚棠忍不住的勾唇嗤笑,白皙玉颈微微上扬,满眼轻蔑的看向段自谦道:“我与临安青梅竹马,我这一生也只爱过他一人。”
“所以,我绝不可能让其他男人有机可乘,坏我身子,辱我清白。”
“我得逼着自己拥有自保之力,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死。”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是乔晚棠看透生死的无惧,是她对姜临安至死不渝的真情。
天地可鉴,日月可昭。
又如一记闷雷炸醒了站在碎石堆中的段自谦,惊的他呼吸絮乱,连连倒退。
“你……”
前所未有的,他的眼底升起一丝恐慌,又被他很快压制。
那令人胆寒的气息,那毁天灭地的波动,错不了,是姜临安无疑。
不同于苏宁施展的杀戮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