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帮你福家弟子压境的?” 单刀直入,苏宁无所顾忌的问话。 真实身份为福家族长福迎冠的蒙面人避而不答,小心翼翼的后退,同时摸向系在腰间的储物袋。 苏宁冷笑道:“除非你有洞穿虚空挪移的法宝及底牌,否则无论如何都逃不出魏家练武场。” “外围已被我设下三座防御大阵,阵眼在我手上,我不让你走,你走不掉的。” “当然,也别指望有人能来救你。” “你福家老祖不行,联手罗家老祖来了,我一样照杀不误。” 福迎冠眼皮跳动,粗声质问道:“阁下是谁?与魏家有何关系?” 苏宁强硬道:“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瓮中之鳖,是没有资格提问的。” 福迎冠气急而笑道:“阁下莫要欺人太甚,亦不要自视甚高。” “你既知晓我是谁,来自何方,那就更该知道我并不惧怕武力十八层。” “斗不过你,不代表我不能全身而退。” 苏宁叹气道:“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哎,试试吧,我给你尝试的机会。” “记住,只此一次。” “你若能逃出生天,我饶你一命。” “逃不走,嘿,别怪我手下无情。” 说罢,他双臂环绕于胸前,露出饶有兴趣之色。 福迎冠当机立断,一把捏碎从储物袋取出的武力十八层的底牌。 “崩。” 玉简成灰,明光璀璨。 恐怖的力量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外侧矗立的防御大阵,接踵而起的,是震天响的碰撞轰鸣声。 “唰唰唰。” 灵力流淌,夜幕下清晰可见。 前后不过三个呼吸,底牌蕴藏的巅峰一击被损耗殆尽,化为乌有。 “这……” 福迎冠毛骨悚然,只觉后背处发凉,不寒而栗的冷。 苏宁的手段几乎打破了他对东洛武道修行的认识,那凌驾于武力十八层以上,数千年不曾出现过的仙人之力。 “不,不可能。” “梏桎当先,谁也逆不了这片天。” “老祖说了,东洛大地不比从前,它冥冥中少了某些东西,而那些东西会使得现如今的东洛再无人能洗去凡胎肉骨白日飞升。” “强如武力十八层大圆满的魏家老祖,天罚之下,依旧难逃魂飞魄散的下场。” 嘴唇喃喃,失声狂吼。 福迎冠望着近在迟尺却分毫不伤的防御大阵,气势暴涨的掏出第二枚玉简。 “给我碎。” 他不信邪,不信苏宁有那个本事打破东洛梏桎。 这一次,他不单使用了杀招底牌,还将自身武力十七层的修为全部融入其中。 “轰隆隆。” 练武场地动山摇,爆炸声响彻云霄。 强烈的灵力波动足以将大半个魏家夷为平地,但在渗透防御大阵的表层后,顷刻间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福迎冠仰头爆退,黑色面巾的覆盖下,他牙关紧咬,嘴角不时有血线滴落。 “咳。” 一连退出百十米,他终于摇摇晃晃的稳住身形,眼窝抽搐,喘息如牛。 颓废,痛苦,绝望。 双臂血肉模糊,胸前鲜血淋漓。 无力的,他踉跄跪倒,黯然失色道:“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 “将死之人,你不用担心我会说出去。” “给我一个死能瞑目的答案,你三十岁不到,凭什么能冲破那道束缚?” “凭什么?” 苏宁置之不理,隔空掐住福迎冠的颈脖。 下一刻,他食指屈弹,一指点在其眉心道:“你瞑不瞑目与我何关?我要的是那个人的信息。” “你不愿说,我便抽取你的记忆,抽丝剥茧,总能将他找出来。” “哗。” 妖力包裹,一缕缕的钻进福迎冠的脑袋。 五分钟后,苏宁随手一丢,眯眼沉吟道:“定盛罗家?” “助福家弟子压境的神秘人竟来自罗家?” “啧,难道是此方仙执卫?” “没道理啊,仙执卫要的是一方小世界太平安稳,确保仙界收集仙力的秘密不外泄,不出意外,断无可能插手世家之争。” “可那股气息……” “唔,我不会感应错的,仙力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