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弟子法号净泉。” 中年和尚木讷道:“你的平安符挺有意思,别人大多是黄纸红布,你却是块木牌。” 苏宁下意识看向胸口,脖子上挂的,是唐静月为他求来的平安符。 “家中长辈为我所求,想是来自某处寺庙。” 苏宁直言道。 中年和尚微笑道:“华夏最大的寺庙便是佛门,平安符,自是佛门所求最为灵验。” “你家长辈不懂玄机,忘了你佛门弟子的身份。” 苏宁汗颜道:“管事教训的是。” 中年和尚抚手道:“谈不上教训,去吧。” 苏宁抱拳一拜,转身走人。 回到广场空地,没过一会,净礼回来了。 苏宁将资源包裹递给他道:“赔礼道歉的,帮我多说点好话。” 后者笑眯眯道:“跟我走。” …… 另一边,调侃苏宁平安符的中年和尚不知何时离开座位。 他唤来门下弟子代替书写,脚步匆忙的赶回厢房。 枕头下,精致的小铁盒内,放着一枚与苏宁身上挂着的一模一样的木牌平安符。 不同的是,苏宁的木牌上刻着一个“佑”字。 而他这块,刻有“月”字。 “你,还好吗?” 他紧握木牌,潸然泪下。 没人知道,这两块平安符是他亲手做的。 全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三块。 即便木有相似,可上面的字,绝不可能巧的那么离谱。 一个月,一个佑。 佑,不是保佑的佑。 是他曾经的名字,唐佑年。 月,是她的名字,唐静月。 年年月月,月月年年。 他是她的小叔,将她拉入万丈深渊的恶人。 终究,他等来了她的原谅。 是原谅,亦是解脱。 是她不再执着的放下,是她舍弃心魔的大度。 “咔嚓。” 这块珍藏二十年的木牌悄然裂开,化为粉末,从他的指缝间流淌。 中年和尚嚎啕大哭,嘴里不断重复着“谢谢”。 一次,两次,无数次。 他眼眶红肿,哭哭笑笑,疯疯癫癫。 正如他拜入佛门,剃度为僧的那天。 同样握着这块木牌,哭的撕心裂肺。 那时候,是满心罪孽的痛苦自责,愧疚不安。 这时候,是喜极而泣的感动与释然。 这世间,终于没有唐佑年了。 只有法号善忘的佛门管事。 等到晚上,他可以心无负担的赏月。 那轮高挂天际之上的明月,它,不再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