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被迫落水,十指掐诀,以此结阵。 阵法挡住了凌厉剑意,却逼的他不受控制的退向岸边。 按事先约定,一旦他落于岸上,这场赌局就输了。 短短的三招,稍有疏忽,便被三伯抓住机会乘胜追击,九阳岂能心服?哪会甘心? 他气的仰头长吼,身体下沉,借助反弹冲击双腿弯曲,如笔直的线条乘风破浪。 不退反进,以命搏命。 是赌局,却关系到他是否有机会逃出诛魔潭,由不得他不去拼命。 而另一边,三伯亦是如此。 武力十七层的修为展露无遗,再无保留。 两人你来我往,你进我退。 只见残影,难观真身。 某一刻,残影重叠,又在刹那间迅速分离。 九阳气喘吁吁,似精疲力尽。 三伯躬身弯腰,胸膛起伏不断。 “二十招了,你还能撑多久?”三伯揉了揉腮帮,一抹猩红自鼻下流淌。 我看的心惊肉跳,三伯,他竟然受伤了? 那九阳呢?他怎么完好无损? 他明明修为不如三伯,是如何占据上风的? 我虽然和九阳共用一具肉身,但方才的打斗速度实在太快。 凭我凡胎肉眼,几乎很难将一招一式映入眼帘。 准确来说,心有余而力不足。 “哇。” 我这边还在担心三伯的伤势,另一边,大喘气的九阳喉结滚动,鲜血喷洒。 一口完毕,他显得萎靡不振,气势衰落。 “借着无穷无尽的太玄剑气压着我打,你胜之不武。”九阳嘲讽道:“这和你握着太玄剑有何区别?” 三伯认真道:“有区别,如果方才的二十招我拿了太玄剑,你这会不可能还站着。” 九阳一时语塞,侧身吐了口痰道:“光明正大的打,太玄剑气实属作弊,这不公平。” 他话音一转,言辞激将道:“剩下的三十招只靠蛮力肉身相搏,不用术法,敢不敢?” 三伯坦然道:“不敢。” 九阳笑了,恶狠狠的竖起中指。 三伯不以为然道:“我占据天时地利,能放弃太玄剑陪你玩一场已经是法外开恩。” “人心不足蛇吞象,别拿我当没见过世面的傻子。” “归根究底,我想从你嘴里知道祛除心魔的办法。” “约定生效,你情我愿的事,哪有中途再改规则的道理?” “你想赌一把,我满足了你。接下来,就该轮到你来满足我。” 九阳皱眉道:“两个大男人,别聊什么满足不满足的,听着恶心。” 三伯感同身受道:“确实恶心,一想到你曾经或许是浑身长疮的癞子头,我的菊花都在紧缩。” 九阳茫然道:“菊花?” 三伯捂了捂屁股,意有所指道:“那个眼。” 九阳怒了,脸色由苍白变得潮红,他抹去下唇沾染的血迹,大步朝前道:“死。” 三伯摆手道:“错了,是屎,来,跟我一起读,shi,第三声。” 身为一千九百年前的紫薇掌教,现今的紫薇祖师爷,九阳何曾被人这般羞辱过? 他的双眼充斥着暗红癫狂,蕴藏无尽杀意。 一步出,雷霆万钧。 “第二十一招。”三伯波澜不惊的摊开手掌。 …… “二十五招。” “三十招。” “弱,弱不禁风,若如草芥。” “堂堂紫薇老祖,狗屁不是。” “我手无长剑,心中有剑。” “太玄剑是我,我亦是太玄剑。” “何谓荡妖剑法第三十六?什么叫太上忘情?” “这一剑,你接的起吗?” 三伯升至半空,身躯恍若烟尘,寸寸崩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形气浪,骤然凝聚。 与此同时,磅礴剑意自一缕白光中宣泄,将昏暗洞窟全部照亮。 九阳节节败退,狼狈不堪。 “到此结束。”三伯戏虐的嗓音响起。 九阳奋力抵抗,不惜连喷三口神魂精血布置阵法。 “九乾锁龙阵。” “日月金辉阵。” “紫薇太乙阵。” “三阵合一,给我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