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到底,她还惦记着我这个儿子。 三伯说,她是个可怜的女人,我们不能怪她。当年的事有很多外在因素,没法一一向我解释。 灵溪说,她身处陈家,有太多的迫不得已。她是爱我的,关心我的,只不过隐藏的很深。 我可以不信别人,不信自己的双眼。 但我相信三伯,相信灵溪。 所以我发了这条信息,给自己一个交代。 权当临死前不愿承认的那抹母子之情吧。 七点整,我洗漱下楼,准备找灵溪谈谈。 小鱼儿在客厅搞卫生,看到我没去总部,显得很惊讶道:“苏宁哥,你迟到了。” “恩,不想去,请假一天。”我懒散的坐在沙发上,目光沉寂。 灵溪应该不会拒绝我提前上昆仑山的要求,我所担心的是她命中的红鸾劫。 若我无法活到明年三月,她该怎么办? 我心烦意乱的想着,不知想了多久。直到灵溪起床,举着牙刷站到我面前,我都没有发现。 “你今天很不对劲。”灵溪一边刷牙,一边盯着我上下打量道:“有心事?” “师傅……”我下意识的喊道。 “嗯。”灵溪轻轻应了声,笑眯眯道:“有一阵没听你喊我师傅了,果然,还是那么亲切。” 我没有与灵溪纠缠这个话题,开门见山道:“我想去昆仑,今天就走。” 灵溪稍显错愕,美眸瞪大道:“为什么?” 不等我说话,她沉吟着问道:“星阑师叔的缘故?” 我面不改色的应道:“对,早上奶奶给我打了电话,她很担心三伯,哭的很伤心。” 灵溪示意我先停下,她走去卫生间,吐掉嘴里的泡沫说道:“你想替奶奶走一趟,确定星阑师叔现在到底如何?” 我点头道:“是的,我爸被人囚禁,至今下落不明。三伯那边再不给奶奶一个准信,我怕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灵溪若有所思道:“你去了昆仑不一定能见到星阑师叔。” “你想想,荡妖剑法的心魔没有祛除,星阑师叔不认识你。” “哪怕你站在他的面前,喊他三伯,他照样想不起来你是谁。” 灵溪盘算道:“一来一回,一个月的路程,你会耽误不少时间。” 我坚持道:“三伯没有儿子,只有我这么一个亲侄子。苗疆之行,驼峰山顶,三伯曾说过,让我为他送终。” “荡妖剑法的心魔有多可怕,你比我清楚。” “会不会导致三伯身死道消,谁也没法确定。” “这样的前提下,生死不论,我都有义务去看三伯一次。” “能见到自然最好,真要是见不到,就当我送他最后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