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城酒店,十一楼,豪华套房。 一番腻人的情话后,化名白锴的运宗少宗主白南弦示意苏童鸢先去洗澡。 他站在摆满玫瑰花和气球的浪漫客厅里,嘴角掀起耐人寻味的阴厉。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拿了苏童鸢的女子红丸初血,就可凝练属于她的傀儡。 再耍点小手段让她陷入昏迷,以特殊手法银针刺穴。 双管齐下,控其魂魄,改其思想。 如此一来,这具对他唯命是从的“活死人”便大功告成。 虽说花了他不少时间,浪费了一些精力,但效果与结果是喜人的。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苏宁这边,这个吃顿饭还引出不少昆仑弟子盯梢的乡下土狗。 确切来说,他并没有将苏宁放在眼里,他只是忌惮苏宁身后的灵溪。 忌惮他在谋划的同时被昆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有些事,正如李木子说的那样,务必得小心谨慎。 “怎么样,姓苏的小子走了没有?”白南弦举着手机低声问道。 “回少主,属下正跟着苏宁,他已经打车回家了,那些保护他的昆仑弟子全都从天城酒店撤离。”电话里有声音响起。 “好,别跟的太近,以免被察觉。”白南弦沉着道:“记住,就算苏宁到家了也万万不能大意,给我盯着灵溪,盯紧了昆仑弟子的动向。” “明白,请少主放心。”电话里的人郑重保证。 切断通话,白南弦点了根烟。 有惊无险的一顿饭,风波乍起,却不曾影响他的后续计划,简直连老天都在帮忙。 就像他对小师妹裴姝那样,无微不至的关怀,不让她有一点危险。 想到裴姝,白南弦心头多了一缕歉意。 这个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少女他是喜欢的,喜欢到深埋心底不敢流露。 他肩负运宗未来,岂可因为儿女私情坏了大事? 裴姝的心意他一直都知道,但他从未给过她任何交代。 不敢给,也不能给。 他早就想好了以后,如果,如果他能在气运之争中活下去,且顺利为运宗谋取半斗气运。 他会娶裴姝过门,人生再无憾事。 反之,如果他死了。 裴姝的命格可维持运宗底蕴百年不断。 他这位少宗主照样对得起运宗,无愧于运宗。 毕竟是他选择了入世,站在腥风血雨中历练,保全了裴姝,让她有机会得上天反哺气运,圆满命格。 想到这,白南弦内疚自责的情绪逐渐被责任取代。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肉体上的一时欢愉又算的了什么? 相比佛门李木子的禽兽行为,他觉得自己起码还是个正常人。 “呀。” 卫生间传来苏童鸢惊恐的尖叫声,白南弦神情微变,当即起身走了过去。 “怎么了童鸢,发生什么事了?”他站在卫生间门口,侧耳倾听,略显焦急。 “呜,有,有蜘蛛。”苏童鸢带着哭腔喊道。 白南弦哑然失笑,到底是女孩子,一只蜘蛛都能吓成这样。 “拿毛巾拍掉,不行就赶快穿衣服出来。”白南弦“出谋划策”。 苏童鸢呜咽道:“我还没洗完呢,头上全是泡沫。” 白南弦无奈道:“那怎么办?” “呜……你进来帮我打。”苏童鸢委屈道:“我裹着浴巾,你快点把蜘蛛赶走。” 白南弦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说道:“那你裹紧了,千万别摔跤。” 说着,他轻轻转动门把手,侧身走进。 卫生间里雾气弥漫,苏童鸢头发湿漉的站在角落,身上裹着厚厚的浴巾。 俏脸红润,却因为害怕徒增一丝楚楚可怜。 泪眼朦胧,可爱的嘟着红唇,时不时的抽泣两下。 那惊心动魄的美啊,属于少女特有的芬芳,不受控制的往白南弦鼻子里渗透。 他深深吸了口气,故作平静道:“蜘蛛在哪呢?” 苏童鸢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向淋浴喷头道:“那,那边。” 白南弦举手挥舞眼前的雾气,伸长脖子仔细寻找。 苏童鸢抱怨道:“进去找啦,站这么远哪看得到。” “行行行,我的小公主说了算。”白南弦不知有诈,踱步向前。 苏童鸢磨磨蹭蹭的靠了过来,煞有其事道:“喏,在那,我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