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时间,莫争活的很潇洒。 他本就是心软忠厚的性格,不愿与人为难,不愿和人结仇。他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平平安安,安安稳稳,难道这样都不行吗? 他自问自答,像疯子般胡言乱语。 然后他哭了,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手腕上,那串嘉慕送他的银链子微微作响,银光闪烁。 “都在逼我,为什么要逼我。”莫争眼泪模糊,脸孔却变得狰狞。 他轻柔的抚摸左手,抚摸那串银链,感受着女孩最后的温度。 “昆仑,呵……” 他抹了把脸,仇恨凝于眼底,又慢慢的消散。 “小年,给我昆仑这阵子的动静资料。”莫争打开了房门,憔悴不堪,但又罕见的认真。 “我要全部的。” “灵溪,裴川,季青禾,对,尤其是京都的昆仑弟子。” …… 京都鬼街,古董店。 丁浩烦闷的抽着香烟,一根接一根的烟雾缭绕,熏的正在斗地主的丁长友咳嗽不断。 “爸,接下来怎么办?”丁浩抠着头皮烦躁道:“就差最后一步啊,那婊子竟然莫名其妙的死了。” “她一死,莫争那算是彻底没戏,你说这事闹的。” 丁浩恨得牙痒痒道:“昆仑弟子出手,灵溪大师玩的哪一出?” “这到底是帮我还是坑我,怎么就看不懂呐。” “爸,我的亲爸哟,你倒是问问情况呀。” 丁浩强硬的关闭电脑,拖着丁长友催促道:“给我们指路的是她,毁我们希望的也是她,这件事总得有个交代。” “交代什么?”丁长友重启电脑,打开窗户透气道:“明显的栽赃嫁祸你看不出来?” 丁浩茫然道:“都经道门弟子确定了,这还有假?” “猪脑子。”丁长友喝骂道:“太虚子洞悉了灵溪大师的指点,将计就计。” 丁浩错愕道:“不能吧,就不怕莫争对道门心生芥蒂?” “啪。” 丁长友一巴掌拍在丁浩的脑门上,那叫一个响亮。 后者委屈的抱头,嚷嚷道:“我说的是事实。” 丁长友咧嘴笑道:“老子打你一巴掌,你记仇不?” 丁浩腆着道:“您是我爸,父子俩哪来的仇。” 丁长友懒散的靠在躺椅上,摊手道:“这不就结了,莫争是太虚子唯一的徒弟,亲如父子,更无芥蒂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