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引毒确实比压制恶灵更让人疼痛难忍。 哪怕灵溪的动作很轻柔,银针入体牵引的剧痛也丝毫没有得到任何缓解,好像数以万计的蚁虫在我体内撕咬。 那种痛,说是痛入骨髓也不为过。 从脚底到小腿,再慢慢的往上,仿佛整个人浸泡在开水里,烫的我皮开肉绽神志不清。 “忍着点,再有半个小时就行了。”灵溪一边施针,一边帮我擦拭额头的冷汗道:“血蟥蛊每天都在散发毒素,每隔三天我就得帮你引一次毒,全部封锁在左手臂内,不然毒素积累太多,你会和现在一样瘫软无力。” 我疼的说不出话来,心里恨不得将屈长安鞭尸一万遍。 这狗东西,我明明是来苗疆解蛊的。可结果呢?噬心蛊毒还在体内,又特瞄的给我种下个血蟥蛊。 加上体内的恶灵,短短的半年时间,我愣是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毒罐子。 招谁惹谁了啊! “喂,裴川,你倒是使点力啊,别让我一个人顶着苏宁。”铁山双手架着我的胳膊,朝下方抱着我双腿的裴川吼道:“艹,还在抽烟,你个贱人。” “耶,不对啊,你哪来的烟?” 铁山看向季青禾道:“你给的?” “我没给。”季青禾从口袋拿出已经被她压瘪的烟盒道:“你看,除了你预支走的那根,里面还有两根。” “那他……”铁山踢了踢裴川:“你私藏的?” “嗯嗯嗯,就藏了一根。”裴川小鸡啄米般点头,大口大口的抽着,生怕等会有人和他抢。 铁山哼哼道:“抽完了换你上来,我也来一根。” “行啊。”裴川吞云吐雾,美滋滋的享受道:“你那根烟还在吗?” 不明所以的铁山点头道:“在啊,在上衣口袋里。” “哦哦哦,那就好。”裴川怪笑道。 小鱼儿欲言又止道:“铁,铁山哥,我刚才,大概,好像,看到有人从你上衣口袋拿走了那根烟。” “啥?”铁山双眼瞪大道:“谁拿的?” 小鱼儿不着痕迹的瞥了眼裴川,连忙摇头道:“没,没看清。” “裴川。”铁山抬腿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了裴川的胳膊上。 这让抱紧我双腿的裴川摔了个狗吃屎,当场嘴巴贴地,啃了一嘴的泥灰。 “你大爷的,我是偷鸡摸狗那种人吗?”裴川不气不恼,小心翼翼的捡起最后的一小截烟头:“别冤枉好人,要我看,分明是你自己弄丢了,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拿来。”铁山暴怒道:“人证物证都在,别逼我撕烂你的嘴。” “拿什么?”裴川无辜道:“我的名声你随便打听,在昆仑山,我绰号裴君子。” “别说你一根烟了,就是给我七八十个脱光的大美女,我都能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坐怀不乱。” “师傅说了,师姐是昆仑第一天才,我是昆仑第一君子。” “常言道……” “砰。” 裴川的自夸还没说完,人就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灵溪面无表情的收腿道:“昆仑弟子可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 “呜呜呜,师姐,这年头还不允许我说点实话嘛。”裴川抱头“痛哭”。 铁山示意小鱼儿捡起烟头,叼在嘴里抽的火星子直冒道:“你刚才的话说对了一半,大小姐是昆仑第一天才,这是真的。你嘛,你是昆仑第一祸害。” “常言道,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什么裴君子,应该是伪君子吧。”铁山“尖酸刻薄”的讽刺着。 我被铁山那满嘴的烟味熏的头晕眼花,一时没忍住,酸水干哕了出去。 说巧不巧,裴川正磨磨唧唧的从地上爬起,这抬头的瞬间,被我吐出的酸水淋个正着,正中靶心。 裴川愣住了,铁山傻眼了。 帮我施针的灵溪噗嗤一笑,拿来矿泉水给我漱口道:“再忍忍,快了。” “呕……” “苏宁你,哇呕……”裴川连滚带爬的走了。 “轰。” 瀑布上,三伯所在的位置,太玄剑悬浮半空,磅礴剑意自剑身散发。 三伯青衫鼓起,脸色苍白。 其胸口背部的鲜血渗透了衣衫,似晕开的桃花,一圈圈的扩散。 “叮。” 第一枚封在气穴内的银钉被三伯借助太玄剑气逼出,弹入岩壁,好似火药爆炸,砂石滚落。 随后的五分钟,剩下的三枚银钉全部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