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哭了,哭的很压抑。 他蹲在地上半躬着身子,将脑袋埋在膝盖间,肩膀耸动,沉闷呜咽。 他哭了很久,断断续续的。时而干笑几声,时而自言自语。表情癫狂,情绪失控。 太玄剑悬浮一旁,剑身颤抖,似感受到主人心中的哀戚,发出阵阵呜吟。 “白柚,你一定在怪我,怪我这么久才找到凶手为你报仇。”三伯摇晃着起身,双眼通红的微笑着。 笑意酸楚,自责内疚。 那是外人无法理解的悲伤。 他握住了太玄剑,视线落在岩石后方的小满和魏婆子身上。 “我动手,还是你们自尽?”三伯冷漠的问道。 小满抖似筛糠,跪地不起道:“前辈手下留情,我和魏婆子被主人……被屈长安以蛊虫操控,不得不听命行事。” “是,是屈长安杀死的夏长老,和我们无关,真的无关啊。” 小满嚎啕大哭道:“前辈深明大义,莫要误杀我等无辜之人。” “你无辜?”三伯满脸讥诮的走了过去,故作心平气和道:“你要是无辜,那白柚便该死了吗?” “前辈……”小满如惊弓之鸟,面如土色,不停的往后爬动。 三伯步步紧逼道:“你以易容术改头换面扮演白柚的大哥,借机在延寿丹中下蛊,害死了白柚的父亲,你的无辜在哪?” 不待小满说话,三伯一脚踩在了他的头上,戾气十足道:“白柚被骗去了凤凰山,给她下蛊的人同样是你。” “帮着屈长安助纣为虐,你不死谁死?” “呲。” 剑未动,小满的头颅与身体分离。 鲜血自颈脖涌出,好似小型喷泉,溅的一旁的魏婆子瘫软倒地,尿-液失禁。 “下去陪他吧。”三伯漠然转身。 魏婆子瞳孔涣散,双手掐住颈脖,那里,有猩红渗透,越来越多。 “小乌龟,躲躲藏藏的多没意思,你之前的嚣张呢?”三伯来到瀑布崖边,凝望下方寒潭道:“你不现身,我一样能逼你现身,当真要我先断了龙尾,毁了穴眼,你才有胆子与我一战?” “吼。” 愤怒的咆哮在潭底回荡,矮小老者的身影在瀑布中凝聚。 此时的他全身被黑色鳞片覆盖,再无人类模样。 三伯手疾,当即挑剑刺出。 矮小老者举手硬碰,龙尾紧随其后,直轰三伯胸腹。 “藏头露尾的鼠辈,你也配半仙境?”三伯脚尖拖地,以滑翔姿态向后飞掠。 矮小老者穷追不舍,半空中,一团血雾从他的嘴里喷出。 下一刻,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诡异的出现四位矮小老者。 他们长的一模一样,齐齐对三伯发动了进攻。 “卧槽。”阵法里,铁山双眼圆瞪,匪夷所思道:“这,这是什么手段。” “精血分身之术。”裴川回道:“四道分身,一道真身,看似凶悍凌厉,实则只为乱人耳目。” “说的透彻点,那四道与本体一样的分身并不具有本体的威力。” “可如果星阑师叔不能在第一时间找到龟灵的本体,就会留下破绽,化主动被被动,甚至被对方借此重创。” 灵溪接着裴川的话补充道:“不用太担心,星阑师叔开了眉心天眼,这点小把戏瞒不过他的。” “的确如此。”裴川笑道:“便是没开启眉心天眼,有太玄剑在此,星阑师叔照样可借剑灵感应找到漏洞所在。这龟灵自损精血,” “尼玛,你下次说话能直接说重点吗?”铁山手里还掐着点燃的香烟,猛吸一口,骂骂咧咧道:“都要被你吓死。” “嘿,不是怕你听不明白嘛。”裴川拨动着打火机道:“省着点抽,包里没香烟了,等下烟瘾犯了烟屁股都找不到。” “没事,我憋得住。”铁山牛逼轰轰的说道。 裴川抠着鼻屎怒道:“劳资憋不住。” “咳……”铁山被呛的大声咳嗽,连忙翻了下口袋里的烟,皱眉道:“还有三根。” “拿来。”裴川强势道:“我两根,你一根。” “凭什么。”铁山跟宝贝似的捂着烟盒道:“我两根你一根不行吗?” 裴川气乐了,搂着铁山的脖子道:“你不是说自己能憋住吗,既然这样,多给我一根会死啊。” “平时称兄道弟,关键时刻掉链子,你这不厚道呀。” “再说了,这包烟本来就是我的,我特瞄就抽了一根,你瞧瞧你,这满地踩烂的烟头,都是你一个人抽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