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转眼即过。 这三天我听从了三伯的吩咐,每天提心吊胆的呆在酒店房间。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似闺阁待嫁少女,羞涩难当,无脸见人。 喝的是自来水,用酒店茶壶自己烧。 饭菜是铁山亲自出去买的,拿季青禾的银针试毒。 确定没问题后,铁山每份饭菜试吃一口,杜绝一切危险靠近我们。 季青禾在前天傍晚苏醒,按照三伯所教的放血办法,她体内的残留蛇毒差不多流淌干净。 可即便是这样,季青禾的身体还是很虚。 想要恢复从前的正常状态,起码得好好休养大半个月。 铁山在电话里被叶千山教训之后,越发担心灵溪的安全,不止一次的向我提起去墨家寨的想法。 讲真的,如果没有给三伯打电话,我这会肯定顺着铁山的心意去墨家寨接应灵溪了。 可三伯千叮万嘱不许我离开酒店,说我此番命劫九死一生。 我和小鱼儿毫无自保之力,加上虚弱中的季青禾。这根本不是支援灵溪,而是去给她增添包袱的。 所以我强行按捺着心中的焦急,劝说铁山再等等。 “苏宁,我等不下去了。”铁山握着手机,在客厅里来回转圈道:“分开时大小姐说过,三天后一定回来和我们汇合。” “较真着细算,这是第四天,毕竟我们离开的那会是早上。” “大少爷每隔一个小时给我来个电话,劈头盖脸的骂,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铁山懊恼的看着我道:“早知如此,就应该让裴川送你们回来。我陪着大小姐,哪怕死了,也算对大少爷有个交代。” “你的命就不是命了?”我示意情绪焦躁的铁山坐下,给他倒了杯水,自嘲道:“铁哥,你们来苗疆都是因为我。” “不管谁出事,我这辈子都将陷入内疚自责中无法自拔。” “苗疆不是京都,那群养蛊人更不是一般老百姓,你的身手在这边起不了重要作用。” “说的直白点,在养蛊人的眼中,你和普通人毫无区别。” “你跟着师傅,帮不了她的忙,反而会让她变得被动。” 铁山倔强道:“总比坐在这干等着强吧?” “我们只能干等着。”季青禾的声音从右边卧室传出。 在小鱼儿的搀扶下,她步伐缓慢的坐到沙发上,气息无力道:“我现在的样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叶千山那边用不着理他,粗人一个,不分青红皂白,不讲道理,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担心妹妹,难道我们就不担心了吗?” 季青禾愤声道:“师姐是昆仑下一任掌教,和我一起长大,我对师姐的感情岂会输给他?” “冠冕堂皇,惺惺作态,有本事叛出叶家让师姐出口恶气呀。” “光扯嘴皮子有个屁用。” 季青禾越说越气,刚好铁山的手机铃声响起。 “拿来。”季青禾伸手,气势汹汹。 铁山没辙,也害怕被叶千山“唠叨”了,顺势将手机递了过去。 后者接通电话,二话不说的对叶千山展开冷嘲热讽。 什么刺激挑什么说,就差把叶家当年的那件丑事揭开。 叶千山被“羞辱”的找不到北,近乎崩溃。 “听清了没,有师姐的消息我会让铁山通知你的。别特么添乱帮倒忙,影响我们的计划。”季青禾严厉警告道:“你失去了妹妹,昆仑将失去整个未来,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没人欠你叶家的,别在我这耀武扬威。” “什么东西。” 季青禾骂完,按着手机抛还给铁山,不解气道:“没种就是没种,还大局为重。” “在叶家装孙子,哦,不对,他本来就是叶家老畜生的孙子。” “所谓的大局为重就是贪图叶家的荣华富贵,继续装孙子呗。” “真是天大的笑话。” 季青禾面露不屑道:“难怪师姐不愿多看他一眼,有这样的哥哥,谁不恶心哟。” “青禾姐,你好厉害。”小鱼儿眼里冒光,一脸崇拜道:“你说十句,电话里的人才说一句,被你全面碾压。” “我听他支支吾吾的,快被你气死了。” “怎么感觉你在损我。”季青禾回味小鱼儿的话,作势要打道:“变着法的说我母老虎?” “咯咯咯,哪有。”小鱼儿站在沙发后帮季青禾按揉肩膀道:“不过铁山大哥说的也很有道理,今天算第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