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担心的不无道理,灵溪再三权衡下,最终决定明天还是一起进山。 她和铁山入寨继续打探独眼蛊王的消息,让我们在墨家寨大门等候。 这样一来,表面上“分道扬镳”。实际上距离很近,真要有人偷袭我们,她能带着铁山及时救援。 商议结束后,灵溪看了下时间,夜里十点了。 铁山自告奋勇道:“我在外面站岗,守到夜里两点换裴川过来。” “一个人不够保险。”灵溪沉声道:“两人一组,互相盯着。” “铁山青禾守四个小时,到点换我和裴川来。” “至于苏宁和小鱼儿,好好休息吧。” “灵溪姐,我也可以守夜的。”小鱼儿不想成为累赘,主动要求道:“我跟着青禾姐可以吗?” “不行。”灵溪断然拒绝道:“青禾尚有自保之力,却没有本事保住你。” “一旦遇袭,你或许会连累到她。” “到那时,对方以你为人质,我们的处境将越发危险。” “听师姐的。”季青禾揉着小鱼儿的脑袋笑道:“真想出份力的话,帮我们把衣服洗了也是一样。” “好。”小鱼儿乖巧点头。 我厚着脸皮道:“我睡个好觉,明天给大家做早饭。” “喂,说好啊,明天不吃鸡蛋面。”季青禾凶神恶煞道:“天天鸡蛋面条的,炒个菜不行吗?” “行啊,你想吃什么。”我问道。 “糖醋带鱼,海带汤,拍黄瓜……”季青禾掰着手指如数家珍。 我抬手道:“大姐,早饭啊,这么奢侈的吗?” 季青禾暴躁道:“那你能做什么。” 我走到冰箱前翻找了会,扭头道:“速冻小笼包,饺子,汤圆。” 季青禾有气无力道:“熬碗粥吧,炒点小咸菜。反正我不想看到鸡蛋了,不管是煎蛋还是煮蛋,感觉都带着鸡屎味。” 我憋着笑意道:“饺子蒸一下,给你们煎饺怎么样?配着稀粥小咸菜,美滋滋哟。” “这个可以有。”裴川赞同道:“小笼包来一屉。” “没问题。”我关上冰箱门,顺手拿了瓶可乐。 “去睡吧。”灵溪心疼我道:“肩膀疼不疼?要不上点药水揉揉?” “哇,师姐,你偏心。”裴川抗议道:“我的背包最重,肩膀都勒肿了,你都不问问我。” 灵溪白眼道:“你皮糙肉厚的,一点小伤不碍事。” “嗷呜。”裴川捶胸顿足,那叫一个委屈。 小鱼儿不忍心道:“裴川哥,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帮你揉揉吧。” “呜呜呜,小鱼儿,只有你最疼哥哥。”裴川假惺惺的抹着眼角,泫然欲泣道:“这样,你也别帮我揉肩了,真要关心我的话,帮我把枕头底下的袜子洗了好吗?” 小鱼儿面露恐惧,连连倒退。 季青禾冷笑道:“你那袜子硬的能砸死人,和枕头黏在一起,又臭又恶心,还有脸让小鱼儿帮你洗?” “我又没让你洗。”裴川恼羞成怒道:“七八双袜子而已,没你说的那么可怕。” “呸。”季青禾拉着小鱼儿往房间走去,嘱咐道:“别帮他洗听到没?” “上次洗那几双臭袜子,你自己吐了多久不清楚?” “还有铁山的毛巾,和裴川的袜子有的一拼。” “猪都比他们俩干净。” 铁山正咧着嘴笑话裴川,听到季青禾对小鱼儿的交代,立马黑脸道:“这特么都能扯上我?” 我打着哈欠道:“你们聊,我先睡了。” 说罢,我和灵溪说了声晚安,回到前面的房车睡觉。 爬了一天的山,说不累那绝对是吹牛。 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肩膀被背包带勒的皮掉了一层。 又痛又肿。 我自己揉了会,抹了点跌打损伤药,靠在床头玩手机。 大山深处没有信号,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都不行。 好在路上下载了不少小说电影,闲暇之余打发时间完全足够。 我瞎点着,无意间打开了相册。 里面的照片是半个月前回桃山村的那次拍的。 奶奶和灵溪的合照,还有我爸,三伯,我熟悉的小院子。 看着奶奶脸上灿烂的笑容,我爸生涩的举着剪刀手,三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下意识的抿嘴微笑,发自内心的怀念。 其中一张照片是灵溪的单人照,她站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