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三忌免费帮人算命。”季青禾走至樊羊身前,眉头紧蹙道:“花钱请你算命,这是泄露天机。免费帮人算命,就成了偷窥别人命中天机。” “两者意义大不相同,所需承受的因果报应更不一样。” “但凡稍微懂点规矩的算命师,都不可能免费帮人算命。哪怕是一毛钱,都会象征性的收一下,将因果转移。” “您老身为华夏第一算命师,如此浅显的道理会不明白?” 季青禾大感困惑,连连摇头。 樊羊被季青禾漫不经心的一番话“训的”脸色赫红,惭愧至极。 他垂拉着脑袋,默默应道:“你说的不错,这确实是我疏忽大意且自信过头导致的祸端。” “不,这明明是我爸惹回来的恶果,爷爷您防不胜防。”名叫小鱼儿的少女满脸怨恨道:“您当初就不该管他,就应该让他自生自灭。如此也不会连累大伯二伯,害的我们樊家家破人亡。” “他该死,他根本不配做人。” 小鱼儿眼泪婆娑,气的浑身发抖。 樊羊哆哆嗦嗦的起身,紧握孙女的右臂,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傻丫头,他是你爸,是我的儿子,是我樊家的骨血。” “他再不争气,再混蛋,爷爷都想他能做个好父亲,给你一点关爱。” “你啊,还小,等你为人父母了,一定能理解爷爷的苦心。” 樊羊拖拽着孙女再次坐到地上,轻言宽慰道:“樊家愧对你妈,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完全是咎由自取。” “你心里有恨,可以恨樊家,恨你爸,包括恨爷爷。 “但你绝不能恨你妈,她是个可怜的女人,若不是你爸做的那些混账事,她哪会死了都不得安宁呀。” “樊家欠她的,无论她怎么报复樊家,樊家还是欠她的。” “还不清,下辈子都还不清的。” 樊羊喃喃自语,面带悲色。 他说完这些,抬头看向河面,神色凄惨道:“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个故事?” 不待我们回答,他已然自顾开口道:“我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樊安,二儿子樊乐,三儿子樊康。” “取平安快乐健康之意。” “身为算命师,我这辈子泄露的天机太多太多了。不怕报应加身,只怕祸及子孙。” “以吉利名字取兆权当图个心理安慰,。” 樊羊咳笑一声,眼中掠起无限自嘲道:“我一身算命术没有传授给任何人,包括我的三个儿子。” “这一行的复杂有多可怕,我比谁都清楚。” “再则,我几十年积累下来的财富足以让他们这辈子锦衣玉食,富贵常在。根本没必要走我那条路,整天担心所谓的天谴报应。” “老大樊安为人老实,他听从了我的建议,开了家大型超市。夫妻俩兢兢业业,勤劳上进,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老二樊乐本性圆滑,嘴皮子利索,天生是个做生意的料。我给了他三个亿的起步资金,他在短短的五年里就一飞冲天,愣是将身价提升到近十个亿。” “而老三樊康,小鱼儿的父亲,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每天不是在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肆意潇洒,就是在赌场里不分昼夜的找刺激。” “说他,骂他,甚至动手打他,这都起不了丁点作用。” “前脚跟你保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后脚继续在外面鬼混,没日没夜。” “小鱼儿的母亲为此操碎了心,几乎哭瞎了双眼,仍旧换不回他的浪子回头。” “十一年前,樊康在赌场认识了一个漂亮女人,为了她,不惜抛妻弃女,要和那个女人双宿双飞。” “我不同意,以断去他所有资金为要挟,逼着他和那个女人分手。” “他表面上应付我,换取我的信任。背地里依然和那个女人藕断丝连,暧昧不清。” “我知道他狗改不了吃屎,但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约束他。只想着保全家庭,给小鱼儿和她母亲一个安稳。”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那畜生被美色蒙蔽了双眼,被那个女人的花言巧语乱了心智。” “他起了杀心,对结发妻子,小鱼儿的母亲动了杀心。” “他和那个漂亮女人联手,制造出了一起完美车祸,将小鱼儿的母亲残忍撞死。” “那一年小鱼儿才五岁呐。” 樊羊似被风沙迷了眼,双手捂面道:“偏偏我那个时候在道门做客,与老酒鬼切磋算命术。” “我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樊安与樊乐也被那畜生瞒在鼓里。” “等我三个月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