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伯被我古怪的举动吓到了,脸色发白道:“这,这都打哪学的。” “师傅教的。”我会心一笑,示意二伯别再说话。 天眼一开,眼内似有清凉之感覆盖在眼珠上,二伯面相上的气运瞬间被我一览无余。 根据八字相面经所述,命宫气运有灰色掺杂者,意指灾祸缠身。 灵溪刚才也说了,她随便一眼就看到了二伯命宫中的灰色。 但这些灾祸因何出现,灵溪没有多看。 我此刻仔细观察了会,发现二伯的田宅宫有黑气蕴藏,包括他的财锦宫,同样有黑气渗出。 这两大主宫的黑气直冲眉心命宫,呈三角形状时隐时现。 “瞧出什么了?”二伯见我沉默不语,想笑又不好意思笑道:“你才学了几天呐,就帮人看相了?” “别灰心,好好跟着你师傅学,我相信你以后一定有所成就。” “恩,心意我领了。” 二伯明明想安慰我,却忍住笑出声来,眉梢上扬道:“行啦行啦,麻烦事也不止这一桩,我会搞定的。” “你的任务是解决体内的恶灵,护着自己就行。” 说着,二伯走向他的黑色帕萨特轿车。 我站在原地开口道:“田宅宫分家庭与产业两处偏宫,您既然是工地上出事,也就说明您的产业出了问题。” “黑气主杀位,恩,应该是工地上出了人命。” “财锦宫同样黑气浮现……” 我轻走几步,不太确定道:“您工地上出了人命,让你花了不少钱,而您身为这个工地的负责人自然脱不了干系。” 说实话,我这是半算半猜。 毕竟是第一次帮人观相,结合八字相面经上的内容,我能推算的大概就这么多。 若换成灵溪出手,我相信她看到的东西肯定更加详细。 已经拉开车门的二伯听见我的推算结果蓦然转身,他一脸惊奇的盯着我道:“真,真是你在我面相上看出来的?” 我老实回道:“是啊,不过我手艺不到家,或许遗漏了某些地方。” 二伯坐进车里,示意我过去。 待我坐上副驾驶位,他压低声音苦笑道:“你看的不错,我工地上确实出人命了。” 我心下松了口气,暗暗为自己的第一次观相算命能力感到得意。但同时,也为二伯着急起来。 这年头闹出人命可不是小事,二伯比不上京都那些大势力能做到只手遮天黑白通吃。 他只是工地上的小包工头。 说得的难听点,也就是看人脸色讨生活的打工仔。 一旦祸事沾身,越扯越大,二伯根本没能力应对。 “这件事从哪说起呢。”二伯从挡风玻璃台上摸了盒德芙巧克力给我,自己点了根烟,尽显烦闷道:“一个月前,施工队在挖地基的时候挖出三具腐烂棺木。” “棺材板都烂完了,也没瞧见有尸骨存在。” “这种晦气事挺膈应人的,但我搞工程这么多年,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所以我跟大老板汇报了一下,听从他的指示,让手下工人把腐烂的棺木一把火烧光了。” “毕竟是无主之坟,且没发现尸骨,年代久远无从追溯,没必要上报有关部门惹来麻烦耽误工期。” 二伯弹着烟灰,慢斯条理道:“中午烧的棺木,下午四点多钟,开挖掘机的驾驶员突然莫名其妙的发疯。” “抱着脑袋乱喊乱叫,一会说身上疼死了,一会又说要人偿命。” “事发突然,大家伙都吓的不轻。” “我那会正在工棚里休息,得知情况后立马赶了过去。” “谁曾想我到场的时候那家伙已经死了,一头撞在挖掘机的铁铲上,头破血流,当场毙命。” 二伯说到这,神情惶恐,脸色灰白道:“工地出了人命,我第一时间给大老板打去电话,按照他的提醒顺便报警。” “警方确定驾驶员是自杀后,倒也没为难我们,只是将案发现场封锁,等待后面的调查结案。” 我吃着巧克力点头道:“既然是自杀,大老板又愿意赔偿,这件事没问题呀。” 二伯将烧尽的香烟丢出车窗,目光凝重道:“若一切到此结束,那确实没什么大问题,顶多耽误个把月的工程。” “可谁能想到啊,就在警察离开没多久,我召集工人开会的时候,另外两名开挖机的驾驶员也疯了。” “他们双眼通红,和醉酒一样摇摇晃晃,力气极大,拉都拉不住。” “一个拿着铁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