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电梯来到八楼桌球厅。 铁山到柜台办了张小时卡,不动声色道:“行了,接下来就等对方找上门了。” 裴川若无其事的拿了三根球杆过来,分给我和铁山道:“打一局呗?总不能一直傻站着引人注意吧。” “你俩打,我等下一局。”铁山握着球杆坐到旁边休息区道:“这里这么多人,对方选择在这个地方见面,想突然动手的可能不大。” “那他们到底要干吗?” “以万人发和我们谈条件吗?” 铁山自言自语道:“若为了钱,电话里可以明说呀,何必多此一举大费周章。” “马上就水落石出了,想那么多干吗。”裴川吊儿郎当的俯身开球,催促我道:“来,咱俩一较高下。” 我不太会打桌球,但正如裴川说的那样,来了桌球厅,办了小时卡,如果傻站着发呆太引人注意了。 所以我以极其业余的手法陪他打了一局,没有规则,任意击球,最后打进黑八就成。 就这样,我还被裴川虐的体无完肤。 我只进了一个球,还是瞎蒙进去的。 而裴川,一杆清台,嘚瑟的跟只公鸡似的,脑袋都要顶上天了。 “你,下去,换铁山。你技术太差了,虐你毫无成就感。”裴川掏出包烟,自己点了一根,丢了一根给铁山,兴致盎然道:“这么无聊,一万块一局呀?” 铁山笑骂道:“真拿我当地主老财了嘿,想尽办法从我这抠钱?” “一千一局陪你玩玩,多了不打。”铁山说道:“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赌局上的钱大少爷更不会帮我报销。” 裴川被铁山揭穿了心中想法,当即敷衍道:“一千就一千,好歹够我一个星期的烟钱。” 两大“高手”球桌上分高下,我只能坐到休息区观战。 一连看了三局,都以裴川胜利告终。 这家伙,龇牙咧嘴,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时不时的挑衅刺激铁山,弄的一向不服输的铁山面红耳赤,被激起了胜负心,主动要求加大赌局筹码。 从一千一局涨到五千一局。 我看着直摇头,铁山摆明着又被裴川“坑”了。 但我最关心的不是他俩的赌局,而是约我见面的人到底在哪。 又什么时候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