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轮椅男子叶千山跟个犯错的孩子似的,掩面抽泣,哽咽不断。 他说完想说的话,自己转动轮椅朝外走去。 刺青女子紧随其后,神情落寞。 灵溪没有阻止,更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她站在沙发前,不知是否被风沙迷了眼。 静月幽幽叹了口气,主动开口挽留道:“上门是客,不行留下吃个晚饭吧?” 刺青女子脚步微顿。 叶千山蓦然回头,见灵溪走进房间没有拒绝,当即喜极而泣,狠狠点头。 我是搞不懂灵溪兄妹有何矛盾,又有什么不能说的陈年往事。 反正叶千山羞辱我的事,我还记在心里,对静月留他吃饭自然没什么好态度。 “姑姑,晚上你下厨吧,我头疼。”我打了声招呼,径直走向二楼。 静月一手将我拉住,掐着我的脸蛋幽怨道:“我不会做饭。” 我装作不知情道:“客人是您留下来的,您不做饭谁做饭。” “找打是不是?”静月揪着我的头发,见我丝毫不为所动,当即小声说道:“叶家的家事,哎,这个很复杂,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但你记住一点,我留叶千山吃晚饭是为了你师傅。” “看在你师傅的面子上做个饭都不行?”静月嘀咕道:“你师傅为了你差点命都丢了,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被静月一番“教训”噎的迷迷糊糊,不情愿道:“您没骗我?” “骗你有糖吃吗?”静月白眼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男子汉大丈夫要胸襟开阔,一点鸡皮蒜毛的小事就别放在心上了。” “恩,去吧,乖了乖了。”静月跟哄孩子似的揉-搓着我的脑袋:“多烧几个菜。” “知道了。”我闷闷不乐的走向厨房。 刚好这时候孟凡给我打来电话,要我把别墅的地址定位给他,他打车来看我。 我告诉他今天家里有客人来,不太方便,让他过几天再来。 反正他头上的伤还没好,大过年顶着一坨白布去别人家也忌讳。 挂了电话,我从冰箱里翻箱倒柜的研究晚上做哪些菜。 静月陪着叶千山在客厅聊天,叽里咕噜的说的很小声。哪怕我有心想要偷听他们在聊什么,都完全听不到。 忙活到下午四点多,一桌子菜总算凑齐,就剩下一个玉米排骨汤还在小火慢炖。 我走到客厅倒了杯水,叶千山看到我后目光闪烁道:“苏家小子,来,推我出去走走。” 我以为这家伙又要找我麻烦,当即不爽道:“我有名有姓,别一口一个苏家小子,跟你很熟吗?” 叶千山不见恼意,笑眯眯道:“这么记仇呢?好歹也是溪溪的弟子呀。” 静月朝我使眼色道:“去吧,厨房我帮你看着。” 我不知道静月为什么突然之间对叶千山这么和气,但她是长辈,该给的面子我肯定要给的。 没办法,我气汹汹的走到叶千山身后,推着轮椅朝外走去,顺嘴嘀咕道:“我走路快,你记得刹车,别给你推到后面人工湖里去了。” 静月扭身憋笑。 刺青女子一脸玩味。 叶千山面色坦然道:“不怕,我会游泳。” 我呵呵笑道:“靠嘴游吗?” 静月再也憋不住了,倒在沙发上捧腹大笑。 刺青女子噗嗤一声,肩膀耸动。 叶千山哭笑不得道:“你小子嘴这么损呢?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不跟你学的?”我斤斤计较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叶千山似改了脾气一般,举手投降道:“行行行,我是看清你小子了,典型的睚眦必报一点不能吃亏。” 我推着叶千山围着别墅花园转圈,还真把他推到了后面人工湖边。 叶千山故作惊恐道:“你不会真想把我推下去吧?” 我坐在前方木桩凳上乐悠悠道:“有这个想法,但我不会那么做。” 叶千山掏出一包中南海香烟,自顾点燃,抖手道:“来一根?” “不来。”我摇头道:“不会抽,师傅也不让抽,她讨厌烟味。” 叶千山惬意的吸了一口,靠在轮椅上道:“不错,这一点比我强,起码溪溪讨厌的东西你不会去做。” “性质不一样。”我随手折了根野草道:“我和师傅住在一起,我得顾忌她的感受。你一年或许来不了一次,你再多的毛病和缺点,我师傅也不会计较。” “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