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们都看出来了。

于是某天晚上，他等着傅厉森洗好澡，正襟危坐：“我觉得我们需要聊一下。”

傅厉森看他表情严肃：“怎么了？”

慕舟迟疑几秒，终于开口：“我们现在还年轻，但有时候也需要克制。”

说完，他就看到对面男人轻挑了眉：“我们不是已经协商了，一个星期五天，一天两次吗？”

慕舟耳根发烧：“你……一次就要好久了。”

傅厉森沉吟片刻：“那你的意思是？”

慕舟松开咬住的下唇，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气：“一个星期三次。”

傅厉森没说话，就这么一直看着他。

慕舟头发发麻：“……”

他开始找理由劝：“你想想，你也得为身体着想，不——”

“我已经很克制了。”傅厉森眯起眼睛，语气变得危险，“你确定一个星期三次？”

“……”慕舟有种男人会一次做两天的感觉。

最后他放弃跟霸权协商，决定一切随缘。

快乐的时间飞快流逝，很快就到了六月底。

傅厉森已经取回了戒指，准备过几天求婚，结果慕舟突然收到了学校的通知，说有个为期十天的夏令营，可以报名参加。

时间上没有耽误婚礼，只是他的求婚要推迟了。

傅厉森像之前那样帮慕舟收拾着行李，而他的小妻子拖着行李箱，像只欢快的兔子一样坐上飞机消失了。

傅厉森：“……”

怎么还挺高兴？都没回头看他。

于是某位傅大总裁过上了睹物思妻的生活。在整整十二个小时没收到慕舟的消息后，他终于冷着脸给对方发了视频过去。

这回慕舟接了，那边是白天，背景有山有水有帐篷。

“老公。”

少年像是刚运动完，脸颊上还带着细汗和潮红。

傅厉森“嗯”了声：“想我了吗？”

慕舟连点了几下头，敷衍：“想你想你。”

“……”傅厉森冷哼了声，“是吗？我看你早就乐不思蜀了。”

慕舟讨好笑了两声，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对着屏幕亲了两下：“真的想你。”

傅厉森这回满意了。

() 慕舟又将他们要排练话剧的事情告诉了傅厉森：“他们说我的形象很适合男主角，不过除了小学六一表演，我就没上台演过了。”

傅厉森：“害怕？”

慕舟小声“嗯”了下。

傅厉森起身，拿着手机从办公室出来，拍了拍许泽的肩膀，示意让他开车送自己去机场。

“别害怕，老公马上来救你了。”

*

慕舟发现，每次有困难的时候，他都会想到傅厉森。

而这次，就算隔着半个地球，男人依旧像个超人一样，降落在这片土地上。

两人见面，回到酒店，坐在床上相互深情看着对方。

然后。

对台词。

慕舟直播惯了，并不畏惧镜头，但男主角台词都是要用德语来说。他一句德语都不会，每天对着视频反复练，都觉得自己舌头要打结了。

他知道傅厉森在德国交换过一段时间，但没想到对方德语如此流利。

被教了一晚上后，慕舟的发音好多了，但远远达不到想要的效果。他有些丧气，突然问：“你觉得我适合当主角吗？”

他在这个世界上是个配角，能得到这么多爱和鼓励已经很满足，也许，他不应该奢望自己还拥有其他天赋。

他正垂眼自我怀疑着，却被捞着腰起身。

傅厉森推着他的肩膀，来到了酒店里的一面全身镜前：“知道让我意识到喜欢你是哪次吗？”

慕舟怔怔摇头。

“你第一次参加吉威思比赛，在台上的时候。”傅厉森语气郑重，“那时候，我觉得你浑身都是光。”

……

第一次彩排，慕舟发挥得很不错，得到了全体师生的赞扬。

大家都惊讶于他短期内怎么进步那么大，慕舟朝台下最后一排坐着的男人看去：“是有人告诉我。”

“我很耀眼。”

彩排结束后，两人早早回到酒店，慕舟洗完澡，坐在软椅上复习着台词，准备着第二天的正式演出。

不过今天体力消耗太大，他还没看几行字眼皮就快睁不开，脑袋一点一点歪下来。

迷糊中，他感觉被人抱了起来，熟悉的气味让他觉得格外安心，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对方帮他脱掉了鞋，盖了被子，过了一会儿，似乎又牵住了他的手。

有什么温凉的东西一点点从他的手指上推上去。

慕舟发出几声呓语，就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

慕舟是被从窗帘缝隙里透过的阳光弄醒的。他睁眼，傅厉森站在阳台上，似乎在打工作电话。

起来伸了个懒腰，他发现了两件事。

右手无名指上多了个戒指。

还有，床头柜上放了一沓照片。

慕舟翻了下，是那种老式胶片照片，每张照片的人都是他。应该是昨天傅厉森坐在台下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