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好,这···这黄烟,是···是嗜血啊!” 麒麟车内,手持机弩的二寸最先发现车阵左侧飘起的黄烟,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一脸不可置信。 一切已经注定,尘埃落地再无后悔更改的机会。 “呜呜、呜呜、呜呜!” 鞑子独有的号角声首次在夏族神雀境内被吹响,垂涎夏族之地的鞑子时隔近五千年,吹响进攻的号角。 “进攻,两侧袭杀!” 鞑子前锋部两万精骑,若离弦之箭,向此前属于他们的营地奔去,持弓搭箭待机而发。 可是,此刻雄烈骑司的将士们呢? 金甲麒麟车已完成转向,车阵已处于鞑子前锋大营东部三分之一处,而雄烈骑司大军正处于最混乱的时刻,当然无论是金甲麒麟车还是主军骑兵,因纵马疾驰全速狂奔下猛然转向而发生侧滑的损伤和伤亡,已无足轻重。 嗜血霹雳弹、黄烟,对跟随魏鹏南下血狼老卒而言,再熟悉不过,震惊慌乱之余,内心更多的是怀念。这批老卒,大多成为魏鹏的亲卫,此刻跟随魏鹏藏身金甲麒麟车内,但还有一些通过其他途径和隐秘操作,进入雄烈骑司,身份各异。看到黄烟那一刻,他们的防护手段也最及时、最有效。 当然,雄烈骑司将士对嗜血霹雳虽无了解,却又知晓其中利害,下意识选择催动胯下战马欲以最快速度逃离。 而这,就是在赌命,看阎王是否瞌睡打盹。 幸运者、侥幸存活,不幸者、很快便因嗜血入体而跌落马下遭千军万马踩踏。 这也就是鞑子所获嗜血霹雳弹并无太多,雄烈骑司的伤亡还在可承受范围内,但对大军士气,却是非常严重的打击。 雄浑的号角声回荡,余音未至,鞑子藏身于大营东、西两侧偏北的伏兵已不再遮掩形迹,马蹄踩踏积雪特有的声响便过来,两万鞑子骑兵转瞬即至,两支骑兵若锋利箭矢,直插骑司军阵首尾两端。 雄烈骑司有惊无险总算完成整体转向,于鞑子营地内向东狂奔。 贺明,身居天字营同知,虽狂妄却并非庸才,当他意识到事态不妙,当即作出和魏鹏同样的决定,以突变打乱敌军部署,借此寻找战机,大军转向的同时也听到了鞑子的号角“进攻,两侧袭杀!” 因此,当大军完成转向,果断传令土、火两位连同魏鹏所领金甲麒麟车阵,迎战东北方向鞑子骑兵,而他亲率其他三卫及天武,以金卫为锋矢、水卫居中、木卫压后的雁翎锋矢阵,迎战东北向敌兵。 鞑子前锋部、雄烈骑司,交战双方兵力相当,且都是兵分两路,前者骑战无双作战悍勇,而后者也并非一无是处,装备精良操训日久,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嗖嗖、嗖嗖···” 相距三十五丈,鞑子第一波箭羽如期而至,砸向雄烈骑司头顶,尽管雄烈骑司将士装备极为精良,但还是有部分将士中箭。 无论鞑子前锋还是雄烈骑司,彼此胯下坐骑皆是最优良的战马,爆发力自然不俗,仅仅两拨羽箭互射交锋,两军便已接战。 西战场。 贺明一马当先身先士卒,手持长刀如杀神降世,刀下无一合之敌,骁勇无敌之姿令军心为之振奋,三卫将士群威群胆,尽管遭到鞑子算计被动迎战,却也杀的旗鼓相当,鞑子犀利的攻势为之一顿,略显迟滞。 鞑子之勇、骑战之强,名不虚传,就算是同武装到牙齿的雄烈骑司交锋,尽管攻势稍减,兵锋依旧锋芒如刀,逐渐深入骑司西侧大军,隐隐有凿穿的架势。 东战场。 魏鹏领金甲麒麟车阵直直迎着鞑子骑兵最锋锐的矢部冲撞上去,只是金甲麒麟车身形庞大其速度飞快,转向不如战马那般轻易,稍显紊乱的阵形堪堪阻拦鞑子兵锋,为身后两卫争取调整军阵的时间。 长矛尽管有机括圆环稳固,还是需要麒麟车内长矛手及时操控和握紧,而伴随着持续不断的猛烈撞击,长矛手双臂已开始脱力,战栗抖动咬牙坚持。 弩手极其娴熟的装填、发射,抓住稍纵即逝的杀敌时机,将弩箭射出杀敌。 骑战一旦开始便没有任何花哨可言,唯有刀与刀的碰撞,力量与勇气的较量,武势与底蕴的比拼。 鞑子骑战强悍之名,实至名归。 不管是西战场还是东战场,不管是贺明所领三卫骑兵还是有魏鹏金甲麒麟车相助的两卫,被鞑子牢牢控制在前半段,始终无法凿穿骑阵。 雄烈骑司将士军备、军需、军械的确优良,鞑子银月弯刀若是全力劈砍在盔甲各部连结处,根本无法造成有效杀伤,乍一接触,鞑子各帐主便发现问题,直接下令帐下奴隶将雄烈司军卒撞下马去,摧毁军阵阵势,青壮勇士则倚仗卓越的骑术,藏身马腹躲避刀锋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