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五羊关破 随着时间的推移,君山内阔叶树也渐显凋零,松柏类树木颜色愈加深沉,呼啸而至的北风卷起漫天黄沙,遮天蔽日。 秋意逐日南移,北风也尾随而至,酷暑滞留下来的热气被驱赶,寒意渐显峥嵘,京城街道上的行人不觉已增添衣衫御寒保暖。 羽谷关,已不复此前残垣断壁杂草丛生的荒废模样,随着京邑都指军兵、五军都督府几大营营兵及三大禁军将士进驻先后进驻军关,军卒将士排列整齐穿梭于关内各处,各式各类防御军械也在神机营教习司教习指引下进行放置、安装、调试。 羽谷关,焕发出蓬勃生机。 羽谷关修葺一新,京城相应禁令也随之解除,除却西三门因需用于大军进出,禁止平民出入外。整个京城因禁令憋了足足三月,因此出城者众,诸门皆被堵得拥堵不堪,幸得黑禁军反应及时,全力维护京城各门秩序,不至于出现大问题。 五羊鏖战一年,无数边军将士慷慨赴死,力保五羊不失,血不流干死战不休,五羊边军,几万儿郎将血肉融进军关,融入每一块条石。 夏族旌旗遍君山、不使鞑子匹马还,愿得此身永戍边、何须生出五羊关! 生、当以命守,死、当以魂守! 是夜,五羊北关两侧君山险峰,几位身着夏族服饰的老者,于峰顶飘然而去,独留几座草堂,屹立于峰顶,而用于搭建草堂的树木和茅草,明显还残存绿意。 峰顶老者离去第二日夜,北关以北攻关鞑子大军营地,中军大帐内传出独特的鹰啼声,一声比一声高亢,回荡在君山北麓上空,经久不绝。 “来了···” 北风萧瑟,北关外关墙,肃然而立凝望北方的半仙、白典、张监三人异口同声嘀咕着同样一句话。 “老白,关内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妥当!” 就在半仙、白典一问一答后,神色肃穆而慨然的张监转身向二人躬身见礼,道:“半仙、老白,保重!” “黑脸···” “黑脸···” 闻言,半仙、白典凝望着张监,已是泣不成声泪眼纵横。 张监面带笑意,回望半仙和白典二人的目光,平淡、不舍,还有鼓励,转身,昂头挺胸大步流星走下关墙,牙士和军纪军紧随其后,所有人神色淡然,目光绝决。 “为五羊计···” 这是此刻五羊关内所有将士军卒脑海中仅有的念头。 破晓,鹰啼乍歇,鞑子大军倾巢而出! 硕果仅存,且是工匠竭力拼凑而成的两架残破不堪的参天云梯,由真神奴隶护送快速接近北关,真神奴隶实力高强战力强悍,五羊守军对其无可奈何,在守关大型军械已损毁一空的情势下,只能任由其靠近。 鞑子驳神羽部、土枭神羽部、独豹神羽部、肥遗神羽部、类神羽部、狐狢神羽部,六大真神奴隶军阵,迅速在北关外关墙上稳住脚跟,并通过廊墙快速蔓延至北关中关墙。 同时,鞑子大军经云梯源源不断登上北关外关墙。 姜兰,姜愧的执鞭者,謌克名为克托兰,此刻统领他帐下死忠两百余,悄然离开北关,在隼级勇士暗中协助下掌控北关闸板、关门的机括室,欲升起闸板、打开关门,迎海日古大军入关。 关内,十八道,竟在今日突然浮现出无数拒马桩,遍地的三才尖刺,里应外合顺利夺下北关的海日古鞑子大军不得不下马,依靠双腿疾行,纵如此,依旧举步维艰。 海日古最憎恨、最钦佩的五羊守将,五羊都指营营正吕忘尘,亲率关内仅存的两千余边卒,于关内,利用屋舍同鞑子展开惨烈的巷战。 时隔两年,海日古再度登临五羊关北关,志得意满意气风发,凝望唾手可得军关,仰天长笑! 攻入关内的鞑子也随即更改作战方略。 箭术精湛勇士为先锋,将所有牙级、鹭级勇士散布于各个百人队,隼级勇士则是每间隔三丈一人,以作策应。持弓者、率先飞跃登临屋顶,居高临下射杀掩护,持刀者、冲击屋舍,依次清理房屋内守军。 五羊巷战,整整持续十三日,五羊边军将士殊死以搏,鞑子同样也是拼死搏杀,关内十八道,每一座房屋内皆被鲜血侵染,滚烫的血液浸透每一块石板,由灰褐色变成红褐色,鲜艳夺目。 两千余军卒包括半仙,皆战死于五羊关内,而鞑子也为之付出近万人死伤的惨重代价。 “半仙、走好!” 当鞑子现身于南关内关墙下,戍守五羊南关的张监、白典,齐齐肃然高呼,悲痛而壮烈! 五羊关,关内一片惨烈景象,入目所见,无一处完好房屋,坍塌破败,满地碎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