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又或是一种必然,当五羊矛甲五老进入靖王府,看似风平浪静毫无波澜的京城局势,突然间又变得暗潮汹涌诡异莫测。 一切的一切,自五羊矛甲老卒的五老见过靖王而开始改变。 靖王府,依旧还在继续着它的破败,似乎是在向世人昭示着什么,又仿似那个衣衫褴褛,血污满身腥臭无比的边军汉子,不曾敲响王府大门,可为何那一遍又一遍激荡人心热血沸腾的战鼓,经久不绝震耳欲聋。 “五羊老卒入府三刻,府中传出战鼓之声,意图不明、用意不明,速报!” 当穿云裂石震耳发聩的鼓声自王府响起,王府周边各个隐蔽角落立即传来多道压抑到极限的说话声,更有相貌平平的健硕汉子自这些隐蔽角落突兀现身,然后迅速消失在街道尽头。 京城外城,北城门边上一家毫不起眼的酒楼,当酒楼掌柜听到这战鼓之声,眼眸中惊诧之色转瞬即逝,随即丢下手中已经饱饮墨汁的毛笔,任由墨汁在账册上肆意晕染,略显生疏却又异常麻利的自柜台下取出一面金锣,快步来到酒楼前,敲响金锣,扯着嗓子高声吆喝起来。 “铛、铛铛···” “走过路过、不可错过,东主喜得麟子,发喜蛋喽···” 就这样,北城门边酒楼的金锣、城外茶摊的二胡、牧牛老汉的唢呐···于是,敲响金锣、拉起二胡、吹响唢呐、打起手擦、弹起琵琶、撞响大钟,一路向北不曾断绝,尽管声色不尽相同,节奏韵律同王府内响起的战鼓,却没有丁点差异。 人河渡口,当一个货郎敲着颇含韵律的棒子开始不断在渡口各个街道游走,繁华街道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常年混迹于渡口以乞讨为生的老乞人,眼神中闪现出与身份极其不匹配的光芒,如同尘封经年挣脱刀鞘束缚的刀芒,犀利而锋锐。 眨眼间,老乞人还是那个老乞人,仿佛方才所看到的一切,只是幻觉而已,眼前还是那个眼神迷离昏昏欲睡在绝望中等待死亡的老乞人。 老乞人随即艰难起身,拄着拐杖步履蹒跚走出繁华街道,离开渡口易市庄子,那个沾满泥垢,连碗底都只有一小半的粗瓷碗,吃饭的家伙什,还被他扔进易市庄子口饭庄门口,为此惹来饭庄伙计一顿怒骂。 回到日常容身窝棚,老乞人立即折断拐杖,自中空的拐杖内取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随即清理干净窝棚内那块石板,还有那不知藏于何处的毛笔、砚台和墨条。 当羊皮纸被展开,开始研磨的那一瞬间,这个生活窘迫面容枯槁的老乞人随即不复存在,提笔书写,笔势有飞龙之姿,尽显金戈之意。 与此同时,那个门口被老乞人扔了破饭碗的饭庄,短暂谩骂过后的伙计立即转身返回饭庄,找到正在招待客人的饭庄老板,附耳低语。 很快,饭庄老板牵着一匹神采不凡极其健壮的黑马走出后院,前往老乞人窝棚方向。 老乞人,入窝棚是一个腿脚不便乞讨为生的老人,出窝棚却是一个神色内敛目光锋锐的老卒,对于那匹拴在窝棚外的黑马并未感到丝毫意外和惊讶,翻身上马向北疾驰。 烈日灼烧下的京城,突然就变得热闹喧嚣起来,就算是最为炎热的午时,烈日当空下的街道上,行人和车马比起往日要稠密许多,本还有些冷清的五军都督府门前,也开始堆积大量车马,为此,都督府不得不增调一军将士,用来协调车马停放。 五军都督府监牢,处于五军都督府这片庞大建筑群外围,左军都督府监牢自然也不例外,对于左军都督府监牢看守将士和狱卒而言,出手阔绰,探访的还是监牢名人的姜愧,已经是他们的老熟人。 姜愧轻车熟路前往上官陆所在牢房,一路上,同将士和狱卒异常熟络打着招呼彼此问候,手中拎着的物品也随着他逐渐深入而渐渐减少。 “来、来···弟兄们,吃点、喝点。” “哎呦,姜前辈,好东西啊!” “醉仙楼的九灵酿、一品\/楼的六套宝、信远斋的蜜饯儿、天义顺的雪花牛肉,都是好东西啊,多谢、多谢!” 狱头接过姜愧递来的食盒,嗅到那熟悉而诱人的香气,迫不及待打开食盒,念着到食盒里的吃食,更是两眼放光。 “应当应分的,我这每一次过来都要劳烦你们,不过就是吃的喝的玩意儿。”姜愧嘴上笑呵呵的说着,手上却非常自然的将一袋碎银放在狱头怀里。 “前辈,这是钥匙,老规矩,看过上官校尉后,直接放桌子上就行。”狱头随手将钱袋扔向另一名狱卒,并将钥匙墙上其中一串钥匙取下递给姜愧。 上官陆所在左军都督府监牢,就是一个临时关押触犯军纪的罪卒,经左军都督府监事审定才会依罪进行判处,或问斩、或移至都督监牢服刑,可上官陆成为左军都督府有史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