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被阻断,半仙已是暴跳如雷,虽说他的城府迫使他详细听完五老所述,心思百转下,却忽略了五老那悲痛无奈的神态。 同样沉浸于悲痛中的五老也没有听出靖王朱狄话语中的矛盾之处,丝毫不提及夏族叛逆助鞑子谋算五羊,感慨似的解释道:“传令有去无回、信鹰猎捕被杀,鞑子攻势日渐犀利,吕孩儿也是疲于应对,何况五羊历来凄苦,弟兄们心里都有数。” “安子,取伤药来。” 闻听此言,靖王朱狄什么话也说不出口,看着五老身上那流着脓水,蠕动着白蛆的伤口,吩咐过安护卫后,不顾五老的阻拦,亲自动手小心翼翼,将那些已经沾粘在腐肉上的破烂衣衫褪下。 靖王朱狄的关切,五老甚是感动,直至安护卫将伤药取来,扭动身子避开朱狄为他涂抹伤药,右手如同魔术般变出一块满是裂痕的暗红色方石,轻笑低语道:“王爷,不用麻烦了,矛甲老卒离开五羊会怎样,王爷理当知晓,老卒我早有预料,好幸,总算行不辱命还能够活着见到您,这已经很好、很好,很好了···” “这、这是···” 靖王朱狄看到五老手中那块暗红色方石刹那,心神激荡,一时间竟口不能言,突然,似是想到什么,又是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不再提及这方石丝毫,反而面带悲切,搀扶着五老坐下,转头冲着书房门外安护卫低吼道:“安子,准备笔墨纸砚,块!” 五老则是异常坦然,摩挲着手中的方石,动作是那般轻柔,眼神中更充斥不舍和丝丝眷恋。 靖王朱狄不忍直视,转身之际,眼帘不停上下翻动,掩饰着那通红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