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几人于军报中如实记述,他、上官陆,五羊军关辖下戍边卫寨之血狼卫寨卫正,殊死抵抗鞑子万余骑兵,九死一生。以身犯险亲率血狼残兵自鞑子手中夺回北关,其后更是同关内鞑子连番死战,这才值得关内鞑子退走,五羊关重回五羊边军手中。此后,操训骑阵,身先士卒率骑阵出关主动出击,协同关内大军一举击溃南关外近二十万鞑子精锐,自此奠定五羊胜局。” “正是他,上官陆才有今日之五羊,才有今日之大胜,才有今日之封赏,若非他,吾等皆已血染疆场魂断五羊,五羊也早已沦为鞑子屯马之地,五羊以南岂有今日之安宁···” 说到最后一个字,张监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情绪,怒吼咆哮出声。 伴随着张监满含深情的陈述和怒吼,军议厅内五羊边军众将校眼神中怒火愈盛,泪珠不自觉溢出眼眶,有些性情暴躁者,右手已紧握腰间刀柄,随时拔刀相向的架势。 张监,在此刻前上官陆的认知里,永远都是一个板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无论说话还是处理军务一成不变,呆板迂腐背后是遵循军纪的严谨。 此情此景,正是这样一个,上官陆认为顽固不化的人,为他上官陆所遭遇不公,挺身而出仗义执言。 听着张监这些话语,上官陆只觉声声惊雷萦绕耳畔,脑海思绪也随着张监的话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血狼卫寨的惨烈迎战、决心弃寨那一刻的无奈、密道火烧鞑子的痛快、巧计夺回北关的欣喜······滴滴泪花洒落,浸染着斑驳不堪的盔甲,浇淋着内心熊熊燃烧的烈火。 “哼···郭某相信这定是张监事肺腑之言,但此乃吾皇旨意,难道张将军是打算抗旨不遵,张将军身为五羊关都督府左监事,自当熟知违抗皇命该当何罪,当斩、无赦!”郭盛语气森严,厉声呵斥,随即目光如刀般扫视厅内边军将校,厉声反问:“还是说,五羊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