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习之秘,哪个氏族不是奉若珍宝珍藏密敛,从不示人。”张监神色复杂,轻声感叹。 “是啊,国学之所以地位超然,就连九大氏族也不敢轻视,除却国学乃贤亭所设外,不还是因为其传授不论出身、不论背景,只讲天赋和资质。武者修习隐秘完全放开,书库典籍更是包罗万象所涉庞杂,学童、学子皆可自由阅览,无愧夏族基石之名!”白典同样一脸感慨,出言附和。 “哈哈···” “白典还是对当年没有入国学府而耿耿于怀吗?”半仙总算逮到机会,报一箭之仇。 白典一如往常没有还击,一声叹息,神情惆怅! 半仙却是乘胜追击,再次道出白典当年的糗事,道:“当年老白欲考校国学院,问校甲等第一,可偏偏就是力校,半象之力,就算监丞赏识,破例让老白多举三次,依旧没能通过考校,抱憾终生、抱憾终生啊!” ······ 三位将军彼此打趣,以等待骑阵校场的消息,而他们三句不离的上官陆阵总,此刻就在骑阵操训校场。 渡过最初的震撼和惊愕,情绪缓缓平复下来的上官陆同样也在静静等待着最终的结果,区别只是地方不同。 一个在篷帐、一个在校台。 校场上,感悟属于自己的行意而打坐的军卒已增至八百余人,而且这个人数还在持续增加。 奇怪的是,基本所有军卒感悟的皆是本源五行,至于天地九行,无一人感悟。 上官陆修习本源五行,对于校场内那浓烈到极致近乎实质的行意,最是敏感,对其他尚未感悟行意的操训军卒而言,无疑天赐良机,当即吩咐范教习,将他们尽数找回,借此机缘,感悟属于他们自己的行意。 只是,上官陆所不知道的是,看重这场机缘的可不仅他一人,还有时刻关注着骑阵操训,老奸巨猾的军关三位大将军,半仙、白典、张监。 监房军纪军的确奉命围护骑阵,但更重要的是维护骑阵外的秩序,骑阵外围满了边军中那些,自信外劲积蓄已至极限的把式,待上官陆得到姜愧提醒,是木已成舟覆水难收。 因为,半仙三人早有安排,不仅抽调大量边军中武者军卒维护军纪,更严令军纪军,但有敢于捣乱和闹事者,直接打昏丢出去,军法从事! 三日工夫,参与操训一千七百余,成就武者便有一千三百余,至于剩下那些,并未资质不佳或是蠢笨之人,恰恰相反,这些人才是操训军卒中,资质最佳者! 军关,白典篷帐,携军卒操训大成之势,龙行虎步迈入白典篷帐的上官陆,怎一般的意气风发,躬身见礼后,朗声道:“五羊都指骑阵阵总上官陆,见过半仙、张监、白典三位大人!” “上官阵总满面红光神采风扬,可是有什么喜事?”装作若无其事的白典,轻笑着问道。 上官陆立即收起心中喜色,肃声道:“禀白典,时不我待,操训军卒已大半成就武者,军备、军械、坐骑皆该配备,挑选军卒、配之以伍头、军头、旗总,以建骑阵。” “不是还有几百人呢嘛!上官阵总何必如此着急呢?”张监一时口快,将他们三人的老底给露了出来。 眼眸中的惊诧一闪而逝,上官陆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缓声回道:“禀张监,尚未成就武者的弟兄,资质不俗,越晚成就武者反而对他们越有利,骑阵操训所需时日甚多,等不起!” 半仙、白典、张监三人明显有些心虚,刹那间的眼神交流后,当即有了决定,身为都督府文典的白典,沉声道:“军械、坐骑已准备妥当,皆如你所愿,唯独盔甲尚在锻造中,还需七八日。” “禀白典,可否将坐骑与军械优先配给,盔甲暂且延后,至于其他军备有多少暂且配备多少,先行操训,您看可否?”上官陆毫不犹豫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打算,只是话一出口,他便感不妥,太过唐突。 白典看出上官陆紧张的情绪,不待他开口解释,直接说道:“无妨,那便如上官阵总所言,只是不知这军阵操训,所需多少时日可成?” “最快月余!” 上官陆虽是脱口而出,但眼神明显不是那般坚定,还有一抹迟疑和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