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江头,昨夜突降大雪,临时营地内御寒冬衣储备本就不够,如今又收容各寨溃散士卒几千人,更是狼多肉少啊!”看到上官陆出现,程典也不再踱步了,急声道。 “下雪了?”经程典这一提醒,上官陆这才反应过来,听着不绝于耳的北风,还有那雪花拍打房屋的声响,顿时喜上眉梢。 上官陆是满心欢喜,程典却是满脸愁容:“江头,御寒冬衣不足血狼是有大麻烦的!” “左司各寨逃入君山的那五千边军弟兄?” “正是如此,血狼虽有大量物资撤入君山这临时营地内,可也只是勉强供应血狼所需,如今平白增添五千余人,典房也是僧多粥少无计可施啊!血狼的御寒冬衣本就不多,军库中更是寥寥无几,如今这寒雪骤降,他们已经渐渐向军库围聚,御寒冬衣这事一旦处理不当,那可是会引起哗变的啊!“程典哭丧着脸神情却非常严肃。 “哼,就凭他们是能哗变起来的种吗?”上官陆当即怒骂道,但骂归骂,事情总归还是需要处理的,五千余人可远比营地内血狼司寨士卒要多得多,上官陆自然知晓其中的严重性,很快便有了应对之策:“程典,这样,暂且令刀盾手、枪矛手呆在营房内,弓弩手因需要协助血狼把守密道暂时下领出御寒冬衣。至于···” 程典知道上官陆要问什么直接打断道:“咱血狼自家弟兄的冬衣早就换过一茬了,放心吧江头。”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世间不管什么事就怕念叨,越担心它发生的概率反而越高,这不就在上官陆与程典焦头烂额还未商定个章程的时候,满脸怒气的刘监大步流星进入房间内。 “老程你也在这儿,快、快想想办法吧,那些家伙当真是胆大包天,因为御寒冬衣配发的问题,已经闹起来了!”房间内,程典与刘监这还没商定个结果呢,满脸怒意的刘监语速飞快的说道。 “什么?” “什么?” “就在军库后方的校场,场面几乎失控,军纪军暂时能够维持秩序,我是来江头这儿求援来的。” “走!” 闻言,也顾不得再商议了,神情严肃的上官陆三人阔步向校场赶去,姜愧及卫堂牙士拎着兵刃紧随其后。 “肃静、肃静···” 校场上,艰难维持秩序的监房军吏看到急匆匆赶来的刘监和卫正大人神色放松不少,冲着情绪已经濒临失控边缘相互推搡的士卒高声疾呼,但,收效甚微,对持争执双方不管是血狼还是逃入君山的各寨士卒仍旧继续,甚至连兵刃都亮了出来,冰冷的雪花掉落在刀身上,已经有水滴开始自刀身滑落,显然双方对峙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住手···” 上官陆看的是脸色铁青,甚至直接以内劲高喊,令校场内瞬间安静下来。 “收回兵刃、站于两侧!” 刘监示意下,军纪军快速上前将对峙双方分开,但此刻,军纪军的威慑性已不足让这些热血上涌近乎喷涌的家伙冷静下来。 人的名树的影,情况开始随着上官陆阔步迈入争执中央地带而有所改变,特别是其中一方的血狼士卒,都是随上官陆最后一批撤离卫寨进入君山,看到上官陆的那一刻,眼神中连短暂的挣扎犹豫都没有,一个个面带敬畏,羞愧低头的同时立即将自己的兵刃给收了起来,脚步也在不自觉的向后移动。 “军头领各军返回各自营房!”上官陆寒着脸,厉声下令道。 血狼士卒没有一丝犹豫,尽管他们觉得他们是占理的一方,毕竟他们在随上官陆撤入君山后当即便遵守军令看守密道,致使没能及时领到御寒冬衣,若非对面那群人蛮横不讲理不仅抢了他们从军库领的御寒冬衣,还打了自家弟兄,他们也不会来校场找这帮溃兵的麻烦。 但军令就是军令,何况这军令还是出自卫正大人之口。 于是,血狼士卒在各伍头、军头的呼喝下开始撤离校场,但狠厉的目光却留在对面那帮面带唏嘘的家伙身上。 然后,左司各寨士卒不为所动似乎并未将上官陆的军令听进耳中,依旧停留在原地,甚至看向上官陆的眼神还有些愤怒。 “放下兵刃、返回营房!” 刘监一看情势不对劲,睁大双眼,怒声高喝。 但,无人移动分毫,反而凶光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