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柏哥,边军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啊。”上官梓职为青州都指司参事多年,对各军情况再熟悉不过,女眷离开,急切之间,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现在事已如此,无可奈何啊,想从边军去除一个人的军册,事不可为。”上官柏也是无计可施,最主要的便是上官陆并不一定会听的自己啊。 “父亲,叔父,小弟何去何从,想必有他自己的想法,源子不是说小弟身边有一绝顶武者姜愧做仆从嘛,安全无虞。”上官浩自国学院之后就在药郡都督营找了差事,为右监事房军吏,此次也是因为上官陆的事情从浮屠城赶了回来。 “浩儿,你从军并无多久,不知边军的残酷,边军在各郡军伍眼中就是死士,夏族各郡,除却边关所在几郡外,不管哪个朝代,你有见到其他几郡武者奔赴边关,入边军吗?因此边军极其排外却又异常抱团,边军将领唯有生死厮杀凭仗军功擢升,没有他途。”上官梓给上官浩详细讲解了一番。 “那这小弟岂不是很危险,但他毕竟已经入了边军,那就遵守边军军规军纪,以小弟的本领,出人头地还不是易事。”上官浩还真不愧是在右监事房做事的,说话都是一板一眼规规整整。 “伯父、父亲,大哥说的对啊,陆哥那是龙入大海,担心他还不如担心担心他的敌人呢。”上官源现在最是看的开,从京城回来的一路上,上官源独身一人,也经历了不少的人和事,渐渐成熟起来,但跳脱的毛病依旧如此。 “对了,陆哥参见今年较校,因为最后天、地、人三杰排次较校没有在场,按照百人比校的结果依旧是天杰,云骑尉的勋位文正已经自礼部发了公文给陆哥了。”上官源说出自己和哥哥二人较校的情况。 “行了,陆儿已经是边军士卒,多思无益,由他去吧,不过陆儿、源儿较校入天地之杰,值得庆贺。”上官柏说完就招呼诸人离开书房,前往食厅。 京城,靖王府邸,偏房。 “大人,汗王很是期待你的消息,不知此次如何。”一个身着黑衣,黑蓬遮脸的魁梧汉子瓮声瓮气说道。 “约期未至,为何坏了规矩。”全身隐藏在角落的黑影里,完全遮掩身形,话音仿似女子般,尖锐、沉闷。 “半年一见,那是你定的,不是我汗定的,让你所查之事如何了。”黑衣汉子说话很不客气,对于角落之人的质问,毫不理睬。 “暂无消息,若再坏了规矩,你我不再相见。”话音未毕,就听到脚步走动的沙沙声。 “真以为这般做作,就不知你的身份了吗?”黑袍汉子似是对女子声音的人很是不屑,纵身一跃瞬时已无影无踪。 靖王府邸,会客厅。 “安护卫,还是表妹手段高明啊,把那傻小子耍的团团转,心甘情愿入了边军,给姑丈卖命还不自知。”回客厅,郭越自说自乐不时回头看向后院方向。 “表少爷心思百转言之有理。”安护卫夸赞道,只是躬身之时那抹冷笑,应该才是心底所想吧。 “不知那傻小子在边军能存得几日,母亲和表妹怎么还不出来啊。”见后院始终没有动静,郭越显得有些急躁。 “什么边军?”会客厅走来一锦衣汉子,须发有些雪白,只是不知去了何方,身上有些怪味,在烧燃着檀熏香的会客厅很是刺鼻。 “父亲,你是到哪了,这是什么味道啊?”安护卫退立在外,郭越上前一步对着来者说道。 “在前院转转,前院也不知是哪位大家主持修缮,一步一廊,百步成景,端是奇妙。”郭越的父亲户部左侍郎郭盛一手抚须,乐呵呵的说道。 郭越也很是赞同的点点头,父子俩就在会客厅畅谈院景,只有厅门外的安护卫紧锁眉头,苦苦思索。 “小姐,这舅母分明就是给你说亲,还那般遮掩,好生无趣。不过你那个情郎哥哥上官公子可是提了官职,成一所所正了奥。”香儿在送走郭盛妻以后,就说道。 “香儿,你胆子是真大了啊。连自家小姐都敢打趣了。”郭安玉用手敲了敲刘香儿。 “不知道是谁天天拿着鹰信看一遍乐一遍啊”刘香儿说完就朝阁楼跑了过去。 郭安玉却呆在原地,想着方才舅母的话,不明所以,隐约感觉舅母今日所来应是另有目的,至于说亲一事,含含糊糊遮遮掩掩的,既不说对方是哪族子弟,也不说哪里人士,却索看自己的开武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