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对于张监丞的要求很是为难,毕竟学府学子考校乃是大事,特别是学子信息更是重中之重,怎会轻易透露:“张监丞,这学子文书只有批阅之后方可查看,大人您看?” “徐大人无须担忧,只是方才我见此学子书写是龙飞凤舞,就想看看是哪位勋爵后人,参加我府考校,连书写都未成样,实在太不像话。”都说实在人撒谎防不胜防,何况是一向正派的张典丞。 徐典籍不疑有他,何况就算是张监丞知晓学子身份也无关紧要,找到上官陆文书,递交给张彦,沉声说道:“张监丞,学子文书只可在此房间内查阅,不可带出。” “放心徐大人,还担心我做什么手脚吗?不说三学彼此阅卷,我张彦也不屑如此。”张彦肃声回道。 张彦确有私心,他只想尽快知晓方才感知到行力波动的学子究竟是何人。 “上官陆,未开武。药郡、青州、内马城将军庄奉国将军上官垚第八代孙,奉国将军上官柏青州都指司司正次子,幼年外出游历,今归,启蒙教习乃前边军营教习刘延······” 看过青州学政给出的文书,张彦神色剧变却又很快恢复过来,所幸徐典籍一直忙碌并未在意,正欲迈步而走的张彦感到不妥,转身将文书放回书案快步离去。 “张大人这是······”徐典籍望着张彦远去的身影疑惑道。 此刻的张彦哪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脑海里完全是方才文书上的那三个字:“为开武”,他现在只想尽快确认心中的疑惑。 “未及开武,怎会有形意波动呢?” “边军教习刘延,不知是否是混元枪王王浑的师兄,人鬼枪刘延?” “若当真是人鬼枪的徒弟,那便是斗门那个武疯子的子弟,那应该去的是武学啊,怎会来全学呢?” 返回考场佯装无事,信步游走的张彦却是始终都未曾远离过上官陆。 “确有形意波动,当是武者无疑。” 再三确认后,张彦非常肯定,只是身为国学多年监丞育人无数的他同样不解其中奥秘,唯一的念头便是尽力留下此人。 上官陆之所以毫无顾忌进行修习,是因为他对慎估那老家伙所提供的灵药充满信心,认为完全能够掩盖身上气息波动而不被外人所察觉,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仅被国学监丞张彦发现秘密还被他给惦记上了。 亥时,文校结束,紧接着第二天便是武校。 国学府为每位学子送来吃食、被褥,禁止离开考场,场内各学子用过晚食之后便三三两两开始扎堆,上官陆不善交际更不愿与那些神色高傲目空一切勋爵之后打交道,用过吃食之后,简单收拾了被褥,和衣而卧,看似休憩,实则是入定专心修习,只是这一晚,上官陆是怎么也无法静心入定,脑海中总是会浮现那抹白色的身影。 国学府另一边,张彦一直等到深夜,待文学学正批阅过全学学子考卷后便迫不及待找到上官陆的答卷。 看到上官陆的字,实在是难以恭维,强忍着越看答卷,越看越是欣喜、越看越是激动。 翌日,武校。 国学武校也称力考,考验的就是学子本身的蛮力。 力考,全学、文学、武学不再分开,所有学子依照学正引导前往考场,参加入府最后的考校。 张彦,不仅是此次考校全学监丞,更是国学府入府考校总监丞,待所有学子完全进入校场后高声喊道: “身体乃立身之本,更是一切的基石。” “无论是考校文学、武学、还是全学的学子们,今日乃是力考。” “场中依次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石柱,分别为半象、一象、二象、三象、四象、五象、六象。” “国学府入府力考为文学学子赤色石柱、武学学子黄色石柱、全学学子橙色石柱,这是基础,学童乃是择优而录,三十人,至于入府之后会是天、地、人三房中的哪一房,靠你们自己了。” 张彦宣读完毕之后,全学、文学、武学典籍配合学正开始点名依次进行考校。 “开元大陆夏族人若不习武,全身蛮力也不过半象之下,大多数把式劲力积蓄也就三五象,但那是开武劲力积蓄之后啊,现在考校的可是自身蛮力,就连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要求半象之力,这国学府的考校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 “武学二象之力、全学一象之力,我与源子想必能够轻松通过,只是源子千万不要出风头啊。” 上官陆仔细听过张彦所说之后颇为感慨,国学府录取学童,三学各有天、地、人三房,每房十人,可参加考校的呢,足足有近千人,感慨之余不免又有些担心上官源 上官陆是人地字庚号因此排位很是靠后,也就跟着队伍向前挪动,眼睛则是扫视全场,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