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上官柏看着眼前正襟危坐的三个儿女突然间觉得有些陌生了,这些年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再看看小儿子已经长出了男人样了,更觉得心里发痛、眼睛发酸,想着昨天接到的军令更是难安。 “浩儿留下、淑儿、陆儿你们先到偏厅。” “是,父亲” “遵命,父亲” 上官淑、上官陆恭声答到。 上官柏听到上官陆对自己的回应感到憋闷,终究父子间还是有隔阂,微微有些皱眉。 上官浩看到父亲的样子,也明白是什么情况,自母亲去世以后,父亲郁郁寡欢,对自己兄妹三人甚少管教,基本上都是在擎央城青州都督司司正衙内,醉心政务未曾返回过将军庄,有心想劝说父亲只是还没想到怎么说就被父亲给岔开了。 “浩儿,你天资聪慧资质不俗,一月之后,便是你的开武礼,你也修习了陆儿的秘术,已经开始积蓄劲力,今后必有所成。我上官家族奉国将军爵已承袭七代,按照夏族亭规爵封九代止承,我们也需要及早为上官一族考量。我与青州许学政为旧交,已打点你到青州国学院就学。”上官柏边说边看着站立前方的长子,面目俊朗、挺鼻如峰、双眼深邃犀利,俨然已经长大成人,是一男子汉了,越看越是满意越是欣慰,也不枉费自己的心血,为自己孩子谋求一个好点的前程,应该是天下所有父母共同的心愿吧。 “孩儿多谢父亲操劳,只是·····” 上官浩听到父亲的话,也是欣喜若狂,毕竟在国学院有更好的教习,更是直达天庭。只是欣喜也就瞬间,转头看了看坐在偏厅的兄妹,实在是放心不下,犹豫踌躇间也就不知道该怎样回父亲。 上官柏看着长子,知子莫若父,哪里还不知道是为什么,朗声说道:“你不用担心小淑、陆儿,他们我亦有安排,你不用担心”。 听到父亲这样说,上官浩也就没有什么可牵绊的了,于是点头同意。 “好了,那你先收拾一下,过几天和我一起到擎央城,去将陆儿叫进来吧。” 上官柏交代道,看着已经躬身出去的大儿子,缓缓吸一口气,眉间也渐渐凝聚。 上官陆缓缓进来,近前给父亲见礼。 “孩儿,见过父亲,父亲大人安好。” 说完就原地站定,垂首不语。 上官柏看着站立在自己眼前的儿子,感到非常无奈,当时自己发妻难产身亡之后,便对这孩子不管不问置之不理,未尝不是把发妻故去的怨气撒在这个孩子身上,但毕竟是自己孩子,时不时让梓弟从徐妈那儿打听孩子情况告知于他,只是多年过去了,自己的心结渐解,可是是孩子呢,如何看待他这个父亲呢? 上官柏走上前去,拍了拍孩子的肩膀。 “陆儿,为父于你多有失职,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本分,我知道你也多有怨恨,为父并不怪你,你现在也有八岁了,也算是个小男子汉了,你是进国学所还是在族学,为父想听听你的想法。”上官陆现在情况特殊,上官柏也不敢私自做决定,需与孩子商议之后再和刘教习定夺。 上官陆感到有些奇怪,父亲自打自己百日后便离开将军庄,多年来对自己不管不问,怎么今天问及自己学习的情况,想来便是源子所说之事,心里嘀咕个不停,强撑着不让心思挂在脸上。 特殊的家庭环境促使上官陆早熟,可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年仅八岁的孩童,那点小心思怎么能遮掩的了呢! 察觉到幼子的小心谨慎,上官柏备受煎熬,这世上哪有父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上官柏因为爱妻的亡故,自己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所以才对孩子多有冷淡,但并不是不爱这孩子,特别是爱妻死也要保住的孩子,等醒转过来也已经晚了,孩子开始明事,对自己开始疏远,父子之间形同陌路。无奈之下,费尽心思为孩子寻来名师教习,甚至违背族规祖训将霸刀借阅于刘教习。 上官陆还在思量父亲的问话,只是自己的情况和别人不太一样,自己在刘教习的教导下早已经把身体打磨趋近完美状态积蓄劲力,只待机缘便可突破到武者,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自己哥哥刚刚把身体打磨完毕,就已经是武学天才,那自己······所以才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按照教习的安排外出游历寻找机缘,还是遵从父亲的安排进入国学所? “父亲,孩儿尚且年幼,还有很多不明白,不妨待我请教刘教习之后再做定夺,您看可否?”上官陆说完便目视前方,面无表情静静站立一侧。 听到孩子的回答,上官柏呆了,自己的孩子和自己如此生分,四目相视更是无话可说,也只能由着他去,何况,现在上官陆何去何从,的确也不是上官柏这个做父亲的可以一言而决,还有孩子的武学教习刘延呢。 “好吧,你去找刘教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