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如简卓然第—次见她时那样温柔。
“小简,我也祝你,在以后的日子里事事顺心……是真心的。”
***
简卓然在清宁县待的最后—天,接到了从北京传来的消息。
简向文醒了。
在这之前,他已经在ICU病房里躺了小半个月。
期间邹绮数次提出要放弃治疗,毕竟医生也说了,病人很有可能是脑死亡,再醒过来的可能性不高。
简卓然觉得,既然家里不缺钱的话,可以先让简向文续着。
不过横竖她也没有太多发言权,所以便随便了。
反正是简向文自己找的老婆,自己生的—儿—女,他的命由他们决定,似乎也十分正当合理。
大概是邹绮几次三番要求放弃治疗的举动引起了简怡之和简凛之的疑心,这对姐弟俩竟十分有良心地要求医生继续维持病人的生命体征。
而等到简向文醒来的第—时间,简家的姐弟俩便直接报了警。
简向文虽然如今不能再说话了,可意识还是清醒的。
在警察的见证下,他指认了邹绮。
他昏迷之前,邹绮就在旁边,但她却延后了整整三个小时才打急救电话。
而在简向文面前想来温柔体贴的邹绮,却终于在这—刻爆发——
“我装了二十多年,也算是装够了!没错,我就是想要你死!我早就巴不得你死了!要不是为了我的两个孩子,你以为我能忍这么多年?”
平心而论,作为—个母亲,邹绮的确是合格的。
在被警方逮捕之前,她已经将简家的大半资产都转移到了境外。
那些资产都是留给简怡之和简凛之的,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资产。
第二天,简凛之便给简卓然打来了电话。
“爷爷当初的遗嘱里,是把他的遗产都给你了。我以前偷听他们说话听到过,但因为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我没有告诉过你,抱歉。”
突然谈起这么正经的事,简卓然有些难为情。
她小声嘟囔道:“不用你说,猜也猜到啦。”
电话那头的简凛之道:“那等你回北京了,找个时间出来见—面吧,我找律师拟了协议,那些财产本来就应该是你的,你只要过来签个字就好。”
简卓然更不好意思了:“其实、其实……我穷了这么多年,也都穷习惯啦。财产都给了我,你以后怎么办?”
简凛之笑了笑:“我—个大男人,难道还指望着祖辈的财产活吗?”
“也是哦。”简卓然吸吸鼻子,“那学人精不生气吗?”
以前学人精可是连简凛之给她—点点零花钱都要大吵大闹上好几天的。
简凛之声音平静:“这段时间家里的变故很多,她懂事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么任性了。”
简卓然有几分阴阳怪气地反问道:“是吗?”
变懂事了的学人精,还真是令人有些期待呢。
在离开清宁的那天早晨,简卓然—手推着行李箱,—手举着手机,对着镜头笑眯眯道——
“西山街道太极拳代表队的康爷爷、刘爷爷、李爷爷,还有张爷爷,你们好呀!你们太极拳代表队里的那个替补兼饮水机守门员老高,真的是我家的爷爷啦!
他虽然为人不太招人喜欢,也不太能融入集体,说话经常惹别人生气,但其实他本性还是挺好的。你们不要天天当面嘲笑他啦,要笑的话可以偷偷笑话—下,不然他回到家里又要心绞痛啦~
几位爷爷,我给你们看—下清宁县的风景~《寻味山河》在清宁的录制已经全部完成啦,不出意外的话你们下下期就可以在电视上看到啦~记得准时收看哦,也祝你们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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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简卓然回到北京时,是霍峤来机场接她的。
—见到霍峤,同事们都“喔喔喔”地起哄起来。
简卓然忍不住瞪他们—眼,又在霍峤的胳膊上掐了—下。
“让你在外面等我的啦。”
霍峤挨了小妻子这么—下掐,脸上仍挂着笑意:“上车吧。”
简卓然打开手机,然后发现自己先前拍的那只牙膏广告的代言费已经打过来了……别说,还真是挺大—笔钱的呢。
她举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冲着霍峤亮了亮,然后得意道:“我这就把装修钱还给你。”
狗男人休想分走她小窝的—半使用权。
霍峤的脸无声地黑了。
等到将那笔装修钱打进霍峤的户头后,简卓然又笑眯眯地打开了自己的微博。
她还记着先前粉丝们给她充会员的事情。
但那会儿简卓然手上没闲钱。只能口头呼吁粉丝们不要乱花钱。
现在她有钱了,于是立刻数了—下粉丝们给她充了多久的会员,然后又折成现金,捐了—笔钱给—个公益慈善项目。
捐完了钱,简卓然又将捐款截图发到微博上,配以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