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真的没有伤人,那个人不是我伤的!”
男人在堂上为自己喊冤辩解道,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加上他有人作证,公堂之上很难判断,只能无罪释.放。
等走出公堂的时候,男人腿脚发软,看的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眉心猛跳。
更让他们心惊的是另一个冒充李远扬的人的下场。
经此一遭,再没有人将军府瞎胡闹。
将军府的客房里,李远扬不知晕过去多久,终于醒了过来。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天晚上,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身上剧痛。
“你醒了,赶紧去通知大小姐过来。”负责照料李远扬的下人惊喜道。
大小姐?将军府那位大小姐吗?封秀,他的原配夫人。
李远扬注意力被暂时夺走,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他现在正身处将军府。
很快季秀就过来,而此时李远扬已经发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他的手腕剧痛,使不上丝毫力气,他的喉咙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睛倒是没事,但因为脸上疤痕的缘故,显得十分可怖。
“你醒了,当时你昏迷着,是你夫人把你送到我们将军府门口的,想着你的遭遇和我们将军府也有一定的关系,我们就把你暂时留下给你疗伤,现在你醒过来,不知将来想作何打算?”季秀问李远扬道。
李远扬大脑嗡鸣,一团乱遭,他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季秀继续道:“关于你的事我们将军府已经帮你上报府衙,不知道你有没有害你变成这样的凶手的线索?”
听到季秀这么说,李远扬眼睛登时赤红起来。
他回想起那天晚上的遭遇,想起自己已经废掉的双手和不能说话的声音,口中不禁无声的呜咽着,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样的打击,比他当初找回记忆发现自己待在小山村时还要崩溃。
这也让李远扬非常后悔,后悔的肠子都青掉。
如果他当初恢复记忆,第一时间就赶回将军府,他身为将军府的少爷,普天之下,谁敢这么动他!
现在倒好,他被人毁掉双手和声音,不能写字和说话,如何向父母证明自己的身份。
就像季秀此时看向李远扬的陌生眼神一样,李远扬对自己回来将军府这件事情彻底跌到谷底。
“你现在也醒了,不知要不要通知你的夫人?”季秀再次问李远扬道。
听到夫人这个词,李远扬回过神来,想到白珍茗,点了点头。
谁知等将军府的人找过去的时候,白珍茗早就带着孩子离开。
这下将军府的人看着李远扬不由多了一层怜悯。
李远扬却不相信他们找不到自己的妻儿,更不相信白珍茗会带着孩子抛下他。
“既然你不信,可以自己回去看看。”季秀淡淡提议道。
李远扬一心都是妻儿的安全,并没有注意到季秀有些意味深长的眼神,更不知道,今天是他最后接近自己父母,和他们与之相认的最后机会。
就在李远扬脚下踏出将军府大门的瞬间,他和将军府之间的联系彻底的断掉。
季秀目送李远扬离开后道:“去把他的药给他送过去,顺带再给他一些银两,我们能帮他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以后是好是坏,就看他自己的了。”
下人们听了心里无不感叹季秀的善良,尤其是给李远扬送钱送药的小厮,下意识在李远扬跟前说起了季秀的好话。
这话不禁让李远扬膈应不已,如果他没有受伤,还是原来的李远扬,那他就是将军府的少爷,用得着一个外人来怜悯施舍他?
要不是这十年来隐居,身上没有攒下太多的钱,李远扬心里气的真想把药扔回将军府下人的脸上。
等李远扬带着药和钱回了客栈,客栈掌柜的还认识李远扬,“这位客官是来找你家娘子的吧,之前你家娘子说你现在重病,需要省点钱,就把客栈的房退了,带着孩子们去租房住了。”
李远扬听到这话不由松了口气,随后随着白珍茗留下来的线索找去。
白珍茗没成想李远扬会醒过来的这么快,毕竟将军府不知道李远扬的身份,应该不会全力救治,她已经做好李远扬彻底醒不过来的准备,也因此她真正夫君过来找她的时候,被李远扬直接堵个正着。
“爹。”李远扬赶过来看到的第一眼,就是自己疼爱的孩子们正对着另一个男人叫爹的场面。
他们之间气场融洽,一看就不是什么陌生人。
李远扬眼睛不由睁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幕。
“爹……”突然有孩子看到李远扬的身影,下意识喊道。
正难得一家团聚的白珍茗和男人脸色大变,男人直接向李远扬冲过来,抓住李远扬的胳膊把李远扬扔回他们院子里。
“砰”地一声,让白珍茗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夫君,怎么办?”
浑身疼痛的李远扬听到白珍茗的声音,正要指责白珍茗,却不曾想,白珍茗这声‘夫君’,压根不是称呼他的。
当男人应声,李远扬只感觉有巴掌狠狠落在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