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疼痛起来,莫白安下意识抚上伤口,把刹那的心跳抛却脑后,看着季秀神色认真道:“不要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还有……”
“我没钱。”
“我也没当军阀的钱,不过我有能付你任务的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季秀看着莫白安笑道。
莫白安眼眸不由微眯,“你的意思是让我像之前一样对军阀首领故技重施?”
“没错,一个两个军阀首领的死他们不在乎,可要是八个十个,五十一百呢?”
“军阀总共的数量都没到一百。”莫白安唇角抽搐道,不过也能从侧面证明季秀的决心。
如果说刺杀李大帅是因为想摆脱麻烦,那现在的季秀就是看中了这片地方。
她一个人的确不好实施,她需要一把刀。
所以她刚才才会问他对这里有没有兴趣。
如果他回答了有呢,那他们两个是不是就会成为敌人?
“你的计划有很大的漏洞,那些军阀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如果他们找不到凶手,难免会牵连城里其他无辜的人。”莫白安皱眉道。
“杀人的手法肯定不能如出一辙,这样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有人故意在针对他们。”
“所以我们给他们来一个玄一点儿的,让他们心里恐惧,不敢再靠近这里。”季秀笑着说道。
城内,还没到中午,李大帅身死的消息就传遍整座城,百姓们纷纷脸色大变,心里发苦:“我们之前已经给李大帅交过钱了,新来的军阀不会再让我们再交一次吧?”
“这他爷爷的还用说,李大帅在的时候也是三天两头的收钱,不,是抢钱呀!”所以想象他们即将迎来再一次的剥削。
“李大帅死了,真的死了吗?”梅家,收到这个消息,梅仁杏欣喜若狂道。
周婉脸上也露出笑容,李大帅一死,她的肚子都平静了不少。
“好,李大帅死了,我到要看看还有谁给她撑腰做主!”梅仁杏面色突然发狠道。
想到昨天给季秀磕的那些响头,梅仁杏就满心的屈辱。
李大帅在的时候,他动不了她,现在李大帅死了,唐秀还不得任由他搓圆捏扁。
周婉对季秀的恨意不如梅仁杏对唐秀的恨意深,毕竟她没有给季秀磕头,闻言周婉皱眉道:“阿仁,现在李大帅刚死,外面正乱着,我们还是别出去了吧。”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周婉不愿意梅仁杏再去接近唐秀,毕竟唐秀并不是如她之前想象的封建老女人,相反,穿上旗袍的唐秀优雅大气,周婉不敢再让这对前夫妻接触。
万一他们旧情复燃怎么办?
“不行,不好好收拾她一顿,我咽不下这口气!”
“你先在家里面好好养胎,我去去就回。”
“阿仁!”见到梅仁杏说走就走,周婉想要跟上,刚出门就被丫鬟拦下,“夫人,医生说您不能太激动,您还是回去好好歇着吧。”
“我……”周婉在孩子和男人中间举棋不定,最终周婉被丫鬟劝回房。
这边梅仁杏过来季秀店前,发现季秀并没有开门,这让携怒火而来的梅仁杏气势一顿,很是发泄不出来,他又跑去自己给季秀租的房子里,结果那里是不认识的租客,听到是唐秀亲自把房子租给他们的,梅仁杏想要吐血,“唐秀,你到底在哪里?!!”
此时季秀正在商铺里面写着计划书,现在李大帅刚死,城内格局不明朗,和季秀一样不开门的店家不在少数,整条街道看上去都很萧条。
梅仁杏也想到了这点,从住宅区又跑回来,直接在商铺外面使劲拍门,季秀在里面充耳不闻,莫白安只觉得季秀实在淡定的可怕。
“梅仁杏肯定是来找你算账的。”知道季秀和梅仁杏恩怨纠葛的莫白安可不会误会梅仁杏对前妻是余情未了。
“那个家伙,我不去找他,他反倒找上门来,看来是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季秀厌恶道。
不过现在还不是收拾梅仁杏的时候。
梅仁杏在外面拍了大半天的门,旁边开店的人都被他打扰道:“别拍了,里面要是有人,早就出来了。”
“那你们知道她去哪儿了吗?”梅仁杏烦躁道。
“这我们哪知道啊?还有你,你不是已经跟唐老板离婚了吗?怎么还来找唐老板?”店家们奇怪道。
“我……”梅仁杏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这才猛地惊觉昨天给前妻磕头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看见。
就唐秀那敢说周婉是小三,他婚内出.轨的性子,他真要找唐秀算账,唐秀会不会直接把事情都说出来?
梅仁杏身上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比起找唐秀算账,好像还是不更丢脸更重要一些。
想到这里,梅仁杏灰溜溜的回了梅家。
“怎么样,收拾了那个女人没?”梅仁杏父母关心道。
梅仁杏摇头道:“我没找到唐秀……”
“没找到那就继续找,男儿膝下有黄金,我的儿子怎么能给女人下跪!”梅仁杏父亲气愤道。
相比起梅仁杏母亲心疼儿子受屈,梅仁杏父亲就像自己给季秀下跪了一样男性自尊心受挫。
“不,爹,娘,这件事我们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