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隐隐有了答案。

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卫秀那个笨蛋……”凌云睿第一念头就是对皇后恨铁不成钢。

人家手都伸到中宫了，她就一点没发现吗？

凌云睿只是喝了一两碗汤药，药效不深，还能想办法调理回来，可想到卫秀这段时间一直都有喝绝子汤，凌云睿就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烦躁。

尽管他每次都有意识的给季秀和避子汤，不打算让卫秀生下他的孩子，可是他不愿意，和别人暗算还是有所区别的。

绝子汤，光听名字就知道药效比避子汤霸道的多。

一想到自己今后将再不会拥有嫡子，凌云睿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空落。

“去，把太后，皇后，还有妃级别的宫妃叫过来，这件事情，阮妃必须给朕一个交代。”静.坐半晌后，凌云睿开口道。

凌云睿对于阮妃这个表妹兼妃子的感情顶多只比别的妃子深一点，可阮妃特殊就特殊在她和太后之间的关系，阮妃在这个后宫靠的从来就不是帝王的宠爱，而是太后。

想动阮妃，就不可能越过太后。

季秀和一众妃位的后妃被凌云睿聚集在一起，嫔妃们好奇道：“皇后姐姐，不知陛下传唤我们大家伙所为何事？”

“这个本宫也不知晓。”季秀微微皱眉道，然后宽慰众妃，“别急，陛下不会让我们等太久的……”

不等季秀把话说完，阮妃就扶着太后过来，见到季秀和一众宫妃，太后眉头微皱，不知为何，心里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而正搀扶着太后，挺着肚子的阮妃却没这个感受，她一进来目光就落到季秀的身上，眼底有着一股旁人无法察觉的快意。

一旦皇后生不出来子嗣，她有太后做靠山，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是整个后宫身份最珍贵的。

届时她的孩子要是能被帝王封为太.子，没有孩子的卫秀注定只能仰她鼻息过日子，到时候她想怎么折磨卫秀就怎么折磨。

凌云睿一进来，就看到阮妃眼底对皇后毫不掩饰地恶意。

这让凌云睿恍然，阮妃对卫秀这么明显的恶意，以前他为什么能一直视而不见？直到他也被牵连在内，这才开始正视。

想到这里，凌云睿眸色一黯。

“皇上，你今个怎么叫了这么多人过来？”太后疑惑道。

阮妃和皇后也就算了，这次还来了不少入宫就封妃的新妃，陌生的面孔看的太后直眼生。

“母后，整个后宫有份量的已经全在这里，朕就不多说废话了，来人，阮妃斗胆谋害皇后，从今天起，剥夺妃位，贬为最底层的宫人。”凌云睿声音冰冷的宣布道。

“表哥——！”阮妃怎么都没想到是自己给皇后下绝子药的事情暴露了！

“皇后！”太后顿时怒视季秀，觉得是季秀给皇上灌了迷魂汤，要不然皇上身为表哥，怎么会对阮妃这个表妹这么狠？

“陛下，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阮妃她怎么谋害我了？”季秀疑惑道，说着已经起身。

“不，我没有，我没有谋害皇后，我没有，表哥你相信我啊，啊，我的肚子，肚子好痛。”阮妃摇头否认道，却只看到凌云睿眼中对她的嘲讽，看向她的眼神宛若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这让人无法承受的目光，阮妃的肚子真的痛了起来。

太后连忙去检查阮妃的情况，宫人赶快去找太医过来，等阮妃呼痛的声音小了一点，太后狠狠地剜了季秀一眼，对凌云睿道：“皇上，我不知道皇后给你进献了什么谗言，但是能让你这么对待给你怀有身孕的女人，你绝对是昏头了。”

凌云睿闻言不由冷笑一声，道：“对，朕是昏头了，阮妃给皇后下绝子药，让朕从此再不能拥有嫡子，朕可不是气得昏头了！”

他让太医给皇后检查过，确认卫秀以后再也不能生育，这个事实让他心里发沉发闷，想要找个宣泄口全都宣泄出来。

“什么？！”太后，季秀，一众宫妃全都眼睛睁大，然后她们的视线全都落到季秀的身上。

太后震惊，众妃惊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皇后居然不能生了。

季秀身体猛地一晃，看向凌云睿，求证道：“你在开玩笑对不对？是不是啊！”

凌云睿沉默，殿内的声音寂静下来，这样一来，阮妃的呼痛声格外清晰起来。

太后身体僵硬，阮妃真要是让皇后绝育了，就是她这张老脸也保不下阮妃了。

这已经不是私事，一国之母不能生育，已经成了国事。

“不，我没有，我没有做，表哥，姑母，你们相信我啊。”阮妃捂着痛苦哭泣道。

她怎么可能承认这件事情是她做的，她不能让自己身上有污点，要不然连带着她的孩子，地位也会一同跌落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