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温和道:“多谢少主,这边请。”
说着,他稍稍后退半步,让花向晚先行。
花向晚由他指着路往大堂走去,一路走过,见沈修文一直沉默,便主动出声:“沈道君可知,谢道君叫我过去是想做什么?”
“应当是有些误会,”沈修文解释,“谢师兄想了解清楚罢了。”
“我猜也是,”花向晚叹了口气,露出忧心之色,“不过谢道君看上去好生冷漠,让我心里很是害怕,他应该不会对我上刑吧?”
“花少主说笑了,”沈修文听她这话,不由得笑起来,“您是宗门贵客,哪里有未定罪就上刑的道理?”
这话让花向晚稍稍放心一些,大概知道了天剑宗的态度。
虽然查出合欢宫设伏的痕迹,但他们还是在等更确凿的证据,心中并没有预设立场。
花向晚点点头,转头似是玩笑:“沈道君可不要骗我,若谢道君动手怎么办?”
“少主放心,”沈修文听花向晚似乎还在担心,立刻回应得认真,“修文就在门口,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我就知道,”花向晚摇着团扇,笑意盈盈看着他,“沈道君不会不管我。”
这话有些亲昵,但又算不上明显越界。
沈修文一愣,没敢接话。
花向晚见好就收,撩人重在似有若无,适可而止。
她转头看向庭院,开始说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等快走到大堂,花向晚突然想起:“等一会儿沈道君还会送我回去吗?”
“这得看师兄的意思。”沈修文实话实说。
花向晚顿住脚步,转头看向沈修文。
沈修文见花向晚突然停下,疑惑抬眼,随后便见女子轻轻一笑:“沈道君可知,我为何来到天剑宗?”
沈修文满脸茫然:“花少主?”
花向晚上前几步,停在沈修文面前,两人挨得很近,沈修文莫名有些紧张,正想后退,花向晚便踮起脚尖,俯身过去,用团扇挡住两人面容,覆在他耳边。
她离他极近,身上冷香尽数飘到沈修文鼻尖。
沈修文僵住身子,感觉她的气息喷涂在耳廓,整个人都无法动弹。
“因为,我在天剑宗看上了一个人。”
花向晚声音很轻,带了几分笑,几分哑,像是挠在人心上,又酥又麻。
与此同时,她悄无声息抬手,食指中指相并,绕在沈修文颈后一划,一个法印悄然落下。
“沈道君要不要猜猜,那人是谁?”
这话有些明显了,再傻的人也有几分察觉。
沈修文没有接话,僵在原地,脸上泛起薄红。
花向晚见目的达到,便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转身朝正堂走去。
正堂前站着两名弟子,花向晚颔首打过招呼,提步进入堂中。
刚入大堂,大门便轰然紧闭,房间内光线暗下来,显得有些幽森可怖。
花向晚心中已经拿定了天剑宗态度,倒也并不害怕,迤迤然寻了中间放着的椅子坐下,漫不经心抬眼。
上方正坐着谢无霜,依旧是那让人倒胃口的冷淡模样,像是一盆冰水凉凉泼来,一时扫了她所有兴致。
但想着此番来云莱的目的也不是结仇,她温和一笑,颔首行礼:“谢道君。”
谢无霜不说话,一个普通弟子,架子倒是比她一宫少主还大。
但她念及问心剑多出智残,也不计较,转着手中团扇,斜靠在木椅扶手上:“不知谢道君请我过来,所为何事?”
“合欢宫谋害我宗弟子一事,”谢无霜开门见山,语气平静,“花少主该给我个解释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谢长寂:“解释一下。”
花向晚:“想二婚。”